的又善良的孩子。
“…殿下被用了催情的藥…天天的喝…”
“…殿下煩躁的不能休息,他們又給他喝安神的藥,不讓他吵,不讓他鬧,讓他睡…”
地上趴著兩個內侍哭著訴說。
天啊,催情的藥,這麼點的孩子…
朝臣們頓時假哭變成了真哭。不是哭太子,是哭一個可憐的孩子,可憐的生在帝王家的孩子,可憐的受了傷又不得善終的孩子。
寢室內哭聲大起。
晉安郡王卻一直在月洞門外沒有進來,就那樣站著看著內裡。
六哥兒,哥哥來看你了。
六哥兒,哥哥,後悔了。
後悔了。
……
“娘娘節哀啊。”
太子寢宮內痛哭一刻之後,便有大臣開始勸道。
宮人們也上前開始跪下勸慰。
皇后娘娘拭淚停下哭泣,朝臣們也都停了下來。哭過之後,室內的氣氛似乎輕鬆了一些。
“太子的喪儀按照定製辦吧。”皇后說道。
“臣等遵命。”
朝臣們叩頭說道。
皇后娘娘再次抬手掩面。
朝臣們則沒有再跟著哭了,好些人交換了眼神。室內的氣氛變得有些騷動。
“娘娘,天就要亮了,還是商討下今夜的事如何處置吧。”張純開口說道。
“是啊娘娘。”大臣們忙符合說道,“請娘娘移駕。”
這裡的確不是說正事的地方。
“那移駕哪裡合適?”皇后遲疑一下問道。
“陛下尚在。”
一個聲音慢慢的說道。
眾人忙尋聲看去,見是站在月洞門前的晉安郡王。
“宮中出了這麼大的事,陛下雖然昏迷,也應當知曉。”他接著說道,視線看著臥榻上的太子。
皇后立刻點頭。
“當時如此。”她說道。
朝臣們自然不會反對,立刻起身。擁簇皇后邁步。
待要邁出門,皇后察覺什麼忙回頭。見晉安郡王抬腳向太子寢室走去。
“晉安郡王。”她忙喚道,“請一同去吧。”
商量如何處置高凌波陳紹太后等人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商討皇嗣的事。
這個時刻,不好不在場吧。
晉安郡王搖搖頭。
“這是家事,也是朝事。”他說道,“家事,有皇后娘娘在,朝事,有諸位朝臣在,吾就不去了。”
他說著邁步進去。
“我,想要再陪陪六哥兒。”
是六哥兒,不是太子。
你們已經哭完了太子,現在就是六哥兒了,不是什麼皇子,不是什麼太子,只是他的兄弟。
皇后神情微微一怔,又嘆息一聲。
……
“王妃殿下。”
一間偏殿裡,兩個隨從看著程嬌娘的動作,忍不住喊道。
“不能拔啊!”
他們扶著周箙,看著前方的程嬌娘走走停停,急的要懷疑這女子傷心過度瘋了時,她才停下來。
“生門在這邊。”她說道,伸手指著。
生門?是什麼門?
然後他們就被帶到了這間不知道做什麼用的偏殿。
火把點起來,周箙被放下來,將受傷的胸膛展露。
胸膛上只能看到一段翎尾。
“…所幸距離有些遠,沒有貫穿。”一個隨從說道。
否則也不可能撐到現在。
程嬌娘沒有說話,伸手就握住了翎尾,竟然是要拔出來。嚇得兩個隨從魂飛魄散。
“夫人,這不可啊。”
“這要是拔出來,可就死定了。”
他們說道。一面忍不住看著程嬌娘。
這個真的是神醫娘子嗎?
程嬌娘鬆開手。
“有刀嗎?”她問道。
兩個隨從點頭,忙抽出腰刀。
“夫人。先把衣服割開,你吩咐,我們來拔…”一個隨從說道,一面矮身跪在周箙身邊。
話沒說完,就見程嬌娘一手接過刀,一面手腕一轉,將刀直接的刺了下來。
噗嗤一聲,血頓時噴出。
偏殿裡響起男人的驚叫聲。
“讓開!”程嬌娘喝道。腳步轉動,手起刀落,竟然接連刺了三刀,同時伸手將箭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