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求她!如今沒有她,殿下一樣能治好。”
外間屋子裡低聲的爭執透過簾傳過來。
晉安郡王展開的手又慢慢的合起來,感受那塊木皮在手心的刺扎。
她說…不治嗎?
“…顧先生,這話不對了,要是沒有她。殿下還真治不好。”
晉安郡王的手再次一握緊,想要抬起頭,好聽得更真切些。
她…
“…我這個針法還是跟她學的。當初陳老太爺病重時,看她施針學來的。”
“……那也是你學到的。是你,要是靠著她,殿下早沒命了。”
李太醫的臉拉下來。
“顧先生,你要這麼說也對,如果不是她,殿下五年前就沒命了。”他說道。
幕僚和內侍一怔。
“我們手藝人,講究的是敬師,一針之師也是師。你心裡怎麼想,我不管,但是你最好別在我跟前說她的不是。”李太醫一甩袖子,抬腳走了。
幕僚和內侍對視一眼。
“什麼都好,就是迂。”幕僚搖頭笑道。
內侍遲疑一下。
“要不,請程娘子來看看?”他說道,看向內室的門,一臉的擔憂,“殿下這次的身子可是糟踐的太厲害了。”
“是啊,殿下的身子可是經不起一點折騰了。”幕僚說道。“所以,我真不敢冒這個險。”
內侍沉默一下。
“程娘子昨日在門外坐了一晚嗎?”他說道。
“是吧,守衛們說。去宮裡報信的時候,才走……”幕僚說道,話音未落就聽室內傳來咚的一聲響。
內侍一個箭步就衝進去了,幕僚緊隨其後,見兩個侍女已經跪在臥榻前,正攙扶扯開帳子掙扎要起身的晉安郡王。
“是要吐了嗎?”內侍嚇的臉色發白喊道。
晉安郡王到底沒力氣,又跌躺了回去。
“她,她來了?”他問道。
誰?
內侍愣了下。
“程娘子她昨晚來過了?”晉安郡王用力讓聲音響亮一些問道。
幕僚瞪了內侍一眼,上前俯身點頭。
“是。”他說道。
晉安郡王喘著氣笑了。放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著,旋即又沒了笑。
“我就…說等著…沒等她…是我失信了…”他說道。“她…有沒有…生氣?”
“殿下!”幕僚不悅的說道,“她沒有信。殿下自然也沒有失信。”
晉安郡王笑了。
“瞎說,要說這世上,如果還剩下,一個守信的人,那一定,是她。”他喘息斷斷續續說道。
“殿下,昨日她連看都沒看,就拒絕了給你診治。”幕僚皺眉說道。
“那她一定有不治的道理。”晉安郡王立刻說道。
幕僚瞪眼。
內侍在臥榻邊跪坐下來,取過侍女捧著的手巾給晉安郡王擦汗。
這短短的一撐身,幾句話,讓他的額頭佈滿了細汗。
“你們昨晚沒讓她進來?”晉安郡王問道。
“不知敵友,小的不敢輕心大意,昨日太兇險了。”幕僚說道。
她在門外坐了一夜…
她在門外坐了一夜……
“我要見她。”晉安郡王說道。
“殿下!這時候,怎麼能!”幕僚急道。
晉安郡王看著他。
“我要見她。”他再次說道,沒有別的話。
……
“怎麼?”
站在程家門前,男人停下腳皺眉,看著面前家宅上貼上的白紙,鮮紅的桃符也被遮上。
這是要辦喪事啊。
“你要見我?”
站在門廊下,看著從屋中走出的女子,男人忙施禮。
“小的是晉安郡王的人。”他低聲說道,一面忍不住抬頭,這個女子他不敢盯著看,目光掃過一旁侍立的婢女。
眼睛紅腫的嚇人,而眼中還含著淚。
果然是要辦喪事?
慶王府封閉嚴陣以待了一夜,又所有人都緊盯著朝中的幾個重臣猛將還有禁軍兵馬的動作,倒不知道其他的訊息了。
“什麼事?”程嬌娘問道。
男人忙收起胡思亂想,再次施禮。
“殿下想見娘子一面。”他說道。
“抱歉。”程嬌娘說道,“家有喪送,父母親長不在,程氏著孝傳送,不便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