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佛的人自然多得是,所以第一時間就有人告訴周家了。
得知自己家帷帳被安置的地方,周老爺嚇了一跳,連管事讓去看修好的燈山都顧不得了。
“在御街上?”周夫人也嚇了一跳,“這怎麼可能?”
“不會錯了。”周老爺說道,在廳堂裡走來走去,難掩激動,“是陳家和秦家安排的。”
一個陳家安排就夠讓人高興的,沒想到還有秦家,周夫人坐直身子。
“他們要幹什麼?”她問道。
“能幹什麼啊。”周老爺嘖了聲說道,“都是受了咱家嬌嬌兒的大恩,我還以為他們都忘了呢,這還差不多。”
說道嬌嬌兒,周夫人又想到什麼。
“十五她真不來家裡了?”她問道,“別是故意讓人以為咱們不和吧?”
“什麼不和?哪來的不和?王家的人都來說過了,要帶她去賞燈。”周老爺說道。
“竟然還邀她去賞燈,真是怎麼想的……”周夫人忍不住說道,“傻大膽…”
這話周老爺不愛聽。
“怎麼不能啊?怎麼就傻大膽了?”他瞪眼說道。
管他是傻大膽還是別的什麼,只要不是她兒子去陪那女人就好。
周夫人忙笑著岔開話。
“我是說這王家的公子還挺有心的,怪不得嬌嬌兒自己看上了。”她笑道。
這話還差不多,周老爺滿意的點頭,但還是覺得有些不順心。
“要是成了親,也能留在京城就好了。”他說道,嘆口氣,所以說女兒家就是女兒家,一嫁人就成了別人家的了。
想想那太平居,想想神仙居,想想太平豆腐,想想翻手雲覆手雨的手段,想想起死回生的醫術…
都將是別人家的了……
周老爺忍不住伸手按住心口。
真是痛死了。
秋日炙曬,來往的傳令兵來來回跑過,蕩起塵土飛揚。
“又要紮營?”徐棒槌瞪眼喊道,“這才走了幾天啊。”
“大人們要在遂城府過十五。”旁邊的兵丁說道。
徐棒槌忍不住呸了聲。
“出門在外的,過什麼十五啊。”他說道。
“你急什麼急啊,能休息不更好?”兵丁笑道。
“有什麼可休息的。爺爺我等著去立功呢。”徐棒槌急道。
這話引得眾人一陣笑,抱怨歸抱怨,還是亂哄哄的開始安營紮寨。
將官們被當地的官員請去城內驛站,而秉承規矩,他們這些營兵則只能在城外安營。
“四哥呢?”
幾個兄弟安頓下來,轉頭看少了一人。
“能幹什麼啊,又看馬呢。”範江林說道。
徐棒槌等人一臉不解,看向不遠處的馬圈,果然見徐四根蹲在其中。
“四哥都快要把這些馬供起來了。”徐棒槌說道,一面抓頭。“莫非妹妹給的真是什麼千金良駒?”
徐茂修站在一旁。看著認真檢視馬匹的徐四根。
“怎麼樣?”他問道。
“還看不出來。”徐四根說道。目光並沒有離開馬兒,確切的說是馬的蹄子。
七匹馬混在眾多馬兒中皮毛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