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吃的多了!”範江林低聲喝道。
“那最近不是吃得都挺好嘛…”徐棒槌說道,一面看到範江林瞪眼便忙縮頭,舉了舉碗,“我再吃幾天就習慣了…”
“再吃幾天估計就吃不著了。”旁邊牢房的人又忍不住說道,“在這裡的都是待審的,等審判了,要麼被放出去,繼續吃好吃的去,要麼判刑流放牢城做工役,做工役可是連這樣的飯都吃不到的,要麼嘛…就是一頓好的斷頭飯,以後好的餿的都吃不到了…”
除了徐棒槌,其他人也拿了碗舀了吃,他們或者坐下,或者蹲著,悶頭吃飯依舊沒人說話。
不過這並不能阻止一旁牢房的人繼續說話。
“…哎你們到底什麼人啊,來頭一定很大吧?來這裡別說捱打受刑了,連罵都沒人敢罵你們一聲…”
“…你們不說我也知道,你們這樣的最危險了…要麼沒事,要麼就是大事…”
他的話音才落,便腳步聲響,一股香氣隨之傳來。
“喂,你們,別吃那個了。”獄吏喊道,將一個木桶又放下來。
大家聞聲聞氣都看過去,見滿滿的一桶羊肉。
徐棒槌哇了一聲。忙跑過去,伸手就抓了一根大骨頭。
“哎,哎,先別急著吃,這,這不會是斷頭飯吧?”旁邊牢房的人喊道。
聽他這話,其他圍過來的弟兄都愣了下。
那獄吏卻依舊沒說話,轉身就走了。
“應該不是,要是的話,一定會說的。”
旁邊牢房的人說道。一面又看徐棒槌這邊。昏昏的牢房。鬚髮雜亂的泥垢遮擋的面容根本就看不清神情,但可以想象這人的驚訝。
“喂,你們到底什麼人啊?怎麼這麼受照顧啊?”
徐棒槌等人不理會他。
“好,好。多謝關照,多給打些好酒。”徐棒槌一面含糊沖走開的獄吏喊道。
其他幾個兄弟也都跟著笑了。
“對,給打些好酒。”他們說道,一面紛紛抓起羊肉大吃。
範江林拿了兩塊肉骨頭,走到牆邊,遞給徐茂修。
“給。”他說道,一面自己坐下來大口大口的吃另一塊。
徐茂修接過,沒有吃。
“怎麼?死過一回還害怕?”範江林笑問道。
“不害怕。”徐茂修吐口氣說道,晃著手裡的肉骨頭。“早晚的事,有什麼可怕的,只是,她在外邊一定又氣又急。,我們要是死了。她那麼要強驕傲的,只怕這輩子都留著疤,想到這個,我這心裡,就實在是下不去…拖累她如此…”
範江林吃下吃肉,沉默一刻,最終嘆口氣。
“都是命啊。”他說道。
陳老太爺已經在院子裡走了好幾圈,薄薄的衣衫背部隱隱被汗水打溼。
“太爺,歇息一下吧。”跟隨的老僕勸道。
陳老太爺停下腳,接過遞來的柺杖,吐出一口氣。
“老爺回來了嗎?”他問道。
老僕忙問旁邊的小廝,小廝飛跑去了,不多時回來。
“老爺回來了。”他說道。
陳老太爺臉上卻沒有神情,站著一手捶腰。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