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選呢。”周老爺說道。
更好的人選?難道是她的六郎?
周夫人頓時汗毛倒豎。
“這京裡還有哪個人家比秦家好?”她豎眉說道,“她這是拿喬呢!知道那秦家不是傻子,她以此要挾進門,人家心裡多少膈應,她這退一步,好脫嫌,你理她呢。”
“不理她怎麼辦?又不是你我嫁過去。”周老爺說道。
周夫人呸了聲。
“這些女人的事你就別琢磨了,你快去做你這個舅父該做的事吧。”她說道。
“做什麼?”周老爺問道。
“去江州啊,快些拿來嬌嬌的庚帖,讓程家把嫁妝送來,你可看好了,除了妹妹曾經的嫁妝一分不少,還要他們程家按京中規矩拿出二萬貫來。”周夫人說道,“咱們是要嫁去秦家的,嬌嬌的嫁妝可不能少,免得過去被人瞧不起。”
如今嫁女花費越來越多。攀比也越來越厲害。
京中通行的一萬貫。從去年已經攀升到二萬貫了,嫁個女兒簡直破家一般。
“虧的是咱們家女兒少。”周老爺嘀咕一聲,起身皺眉思付一刻,“如此大事,少不得我親自去一趟吧?那程家只怕不好對付。”
此時玉帶橋邊,週六郎看著不遠處的宅院停下腳。
“快去啊。”秦郎君在車中催促道。
週六郎還是沒邁步。
“你,你是瞧不上她麼?”他回頭悶聲說道。
秦郎君失笑。
“是她瞧不上我。”他笑道,“如果不出所料,她已經拒絕了。”
週六郎哦了聲,轉過頭邁了一步。又退回來。
“是她,先知道你瞧不上她所以才拒絕了的麼?”他又轉頭問道。
秦郎君看著他。吐口氣。
“不是。”他說道,伸手指著自己,又指週六郎,“因為,我是你的損友,所以她不會對我青睞,更別提別的心思。還有,她也不會對你青睞,更不會別的心思,周子健,你就,放下心,去叫門吧!”
週六郎面色繃緊。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他哼聲說道,抬腳蹬蹬走來。高聲叫門。
“哪位?”
門內傳來小廝的詢問,同時門縫裡露出一隻眼,旋即便是啊的一聲。
“半芹姐姐,那個兇車伕又來了!”
倒不用週六郎自報家門了。
週六郎抬手捶在門上。
“開門。”他喊道。
門口腳步蹬蹬跑開了,不多時又噔噔跑來,哐噹一聲,卻是有東西把門頂上了。
週六郎恨恨的抬腳踹了下門。
“六公子。”
門後有女聲弱弱響起。
“我家娘子,不在家。”
週六郎深吸一口氣。
“她去哪裡了?”他問道。
“奴婢,不知。”半芹低聲說道。
週六郎佇立一刻,轉身走開了。
“等著吧。”他站回車前說道。
秦郎君哦了聲,伸手從車裡拿出一本書,悠然的看起來。
週六郎手中握著馬鞭甩來甩去,看著街上人來人去。
一輛馬車也停在了程嬌娘的門前,下來一個婢女,剛到門前,門就開啟了。
看著那個小廝笑的搖頭擺尾的迎出來,週六郎哼了聲。
“那是誰?”秦郎君好奇問道。
“陳家的人。”週六郎說道。
秦郎君哦了聲,低下頭接著看書。
“這是我們夫人送來的春衫。”婢女笑說道,遞過來一個包袱。
陳十八娘掀起車簾。
“還有我做的一雙鞋,我見娘子喜歡在家中穿襪,便特意做了一雙絲履。”她說道。
半芹忙施禮。
“婢子謝過娘子。”她說道,一面伸手接過。
陳十八娘點頭放下車簾子。
馬車晃晃悠悠而去,大街上與一騎擦身而過。
這是一匹健壯的黑馬,其上少年裹著暗青披風,因為春日風寒,頭上戴著大紅風帽。
大大的風帽遮住了臉,但不用看臉,從風帽的顏色就能讓路人得知,這是官宦人家子弟。
馬上的少年陡然勒馬,回頭看馬車,又轉過頭看馬車所來方向,微怔之後便調轉了馬頭。
頓時在他身前身後左右十幾人跟著調轉馬頭,一眾人跟隨陳家的馬車而去。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