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揹包邁著有些踉蹌的腳步追向楊洛。
所有人都停下腳步看著這兩個瘋子,心裡一個勁的嘀咕,這他媽的還是人嗎?
眼看著楊洛距離他們最後一個人越來越近,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操|他媽的,老子也能做到。”
這個傢伙剛說完,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在山頂快速奔了下來。
“操!是魯有才。”
也許是楊洛和胡林翼讓他們感覺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軍人,也許是魯有才刺激到了他們。一個個眼睛突然變得通紅,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力量,狂吼著向山頂狂奔。
然後又一個個在山頂跑下來,來到半山腰滾下山坡。
楊洛筆直的站在山頂,看著他們艱難的往山頂跑。不,應該是走,或者是爬。一點一點的向上挪動,牙齒咬得嘎吱嘎吱響。顯然身體的劇痛還有汗水流進傷口的那種刺痛,已經到了他們承受的頂點。
一個,兩個,三個。。。。。。70分鐘後,那些士兵全到了山頂,就像死人一樣趴在地上。
胡林翼趴在那裡一陣大笑:“真他媽的爽啊。”
魯有才呼呼喘著氣,心有餘悸的說道:“在我滾下山坡的時候,我以為我要死了,沒想到老子還能站起來。”
于飛是這裡唯一的一名少校,三十多歲。聽了他們的話,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今天我算是知道了,我們以前所謂的極限訓練,就他媽像小孩子過家家。”
躺在他身邊的一名叫候風計程車兵說道:“營長!這不是訓練,這是自殺。”
于飛搖頭,“以後不要再叫我營長,我現在也是一名士兵。還有,這種接近死亡的訓練,才能讓我們迅速成長起來,成為一名真正計程車兵。”
楊洛走了一圈突然喊道:“集合!”一個個爬起來整齊的站到楊洛面前。
楊洛冷冷的看著他們,“你們讓我很失望,只有胡林翼和魯有才在規定的時間裡完成了任務。38軍的精英,難道38軍的精英就是你們這種廢材?”
誰也沒有說話,因為他們面對楊洛無話可說。什麼事軍人?和楊洛比起來,他們充其量也就是民兵,和真正的軍人差得太遠了。
楊洛森然的接著說道:“我在給你們一次機會,把這些東西全都扛回去,半個小時之內誰要是完不成任務,直接淘汰。”
“你這個瘋子變態,老子不幹了。”一個年輕人怒吼一聲,轉身向山下走去。
楊洛看著那名士兵蹣跚著越走越遠,順著他的足跡看以見到腥紅的血跡。
這時又有一個人轉身離開,時間不長走了三十多人。
楊洛等了一會,見到沒人在離開冷聲說道:“還有沒有要走的?”
胡林翼眼睛閃過一絲不忍之色:“教官!您也知道我們以前是怎麼訓練的,第一天就用這種超越生命極限的訓練方法,是不是有點急功近利?”
楊洛冷哼一聲:“什麼叫急功近利?當有一天炮彈落在你們的頭頂,子彈穿透你們的心臟。到那時你們就知道,什麼是急功近利了。我是瘋子是變態,因為我明白,只有把自己變得比戰場更瘋狂才能活著在那裡走出來。而你們,要不想死在戰場上,就要像我一樣,不要把自己當成一個正常的人。”
胡林翼和魯有才同時跨出一步,彎腰扛起行軍揹包向山下跑去。沒有人再提出異議,全都默然的按照楊洛的要求去做,山下不時傳來痛苦的呻吟聲還有怒吼聲。本來已經乾枯的血跡,又被一層鮮豔的紅色覆蓋。
黑暗吞噬了所有的光線,整個大山都陷入漆黑的夜色中,朦朧之中可以看到密密麻麻模糊的影子在山坡上尋找什麼。
就在這時,山腳下突然亮起一個光點,很快隨著一陣噼啪聲響中,火光沖天而起,驅散了黑夜帶給人的一種不安。
魯有才和胡林翼把一個行軍鍋架在篝火上,然後把水和米放在鍋裡蓋上。而那些士兵在漫山遍野的挖著草根,用殘破不堪的軍裝包好,找到窪地用裡面的水清洗草根上的泥土。
二十多分鐘後,所有人都圍坐在篝火旁。只有楊洛、胡林翼、魯有才吃著香噴噴的米飯,地上擺著牛肉罐頭,居然還有一瓶極品茅臺。
三個人旁若無人的喝著吃著,不時的還吧嗒吧嗒嘴。尤其是魯有才,一邊吃一邊嘀咕,“極品茅臺啊,老子還是第一次喝。”
那些士兵瞪著“仇恨”的眼神看著他們,然後又舉起手裡的草根狠狠送進嘴裡猛嚼。
夜已深,在山腳下豎起三個軍用帳篷,楊洛站在那裡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