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爛的私生活已是京城人人皆知的笑話,偏就她自己還樂此不彼。
………【莫府來人3】………
笑顏依稀燦爛,眼哞如舊,眉間與唇角掛著讓人捉摸不透的迷漫笑顏,東皇繇喑帶著調侃,“傷兒這是在責怪本皇的不近人情嗎?看來傷兒是認為本皇太霸道了?讓你沒有人身自由了?”
“皇爺何處此言,離傷並未有此想法。”
“半年內從未回過莫府,且不知家中情況,這不是在怪本皇不讓你回家看親人嗎?”
“東皇府錦衣玉食的,是離傷樂不思蜀了。”
“哈哈…”東皇繇喑朗聲大笑,是輕狂也是顛傲,“就算本皇奉天下珍寶盡數你眼前,傷兒怕也是紋絲不動吧?”
這半年內他三不五時就讓婺源把那些皇宮裡的奇珍異寶和外族的貢品送往‘幽碧樓’,她皆是含笑悉數收下,但從未見她臉上真有真心的笑顏,好像只是客套的接受,被動的擁有,說是喜金銀之物,卻給他的感覺是兩袖清風的不染俗物,且送她的奇珍異戊就像在幽碧樓消失的,從沒再見過,他不知道,離傷雖收下他的東西,但從沒用過,連多看一眼都沒就叫小舞全收了起來,“到底本皇要給你什麼你才會真心想擁有?”他突然有些迷茫的喃喃自語,這半年內他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討好她,連他自己都甚覺莫名其妙,就想傾盡一切能的她片刻真心笑顏便已是值得,可她從未領過情,對於他送的東西也是視如毒水猛獸,這讓他極為懊惱無奈。
“只要皇爺送的,離傷都不敢要。”她不為所動,依然堅持自己的立場。
“哦?為何?是不敢要抑或是不想要?”他一語雙關,言語間透著暗示,對於她的回答,他有些涼,只是妖豔的臉上寒霜結冰。
“是不敢也是不想。”不管是什麼東西,就連感情亦是,只要是他東皇瑤喑的,她都不想要不敢要不會要。
氣氛有些僵,皇府內的奴僕更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等著皇爺飆,只要皇爺和離傷小姐對上,倒黴的肯定是他們,皇爺每次被離傷小姐氣的就會拿旁邊的東西或者人出氣,以前被呲的最嚴重的就是頻繁進出‘幽碧樓’的南宮少爺,而每年的秋季兩個月南宮少爺都要南下江南處理皇爺在那邊的產業,今年也是不例外,故此逃過,琊淤少爺更是沉默寡言的,自然不會惹什麼事,豐管家乾脆躲得不見人影,所以每次只要兩人一對上他們就暗自祈禱離傷小姐不要再惹火皇爺了,否則當其衝倒黴的是他們。
“傷兒,你怎麼這麼跟皇爺說話的?皇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竟然這麼不知天高地厚,還不跟皇爺賠禮道歉?”委婉的女聲透著不容抗拒的權威,使得眾人皆把感激涕零的眼神遞於端莊坐於一旁的霍氏。
霍婉玉眉頭緊鄒,很不贊同她的語氣,眾人皆知東皇繇喑脾氣古怪,性情亦正亦邪,如若惹惱了他,指不定下次在京都徹底消失的就是莫尚書府了。
離傷緊抿薄唇,偏頭不一語,看都不看一眼霍氏,眼神直視東皇瑤喑,無絲毫退卻。
“你…。”霍婉玉見她這等摸樣正要作,東皇繇喑懶懶的聲音打斷了她未語之詞。
“今日前來,你等不會就是為了管本皇東皇府的事,本皇皇府的人還輪不到你來管。”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叫霍氏禁喏寒湛。“更何況傷兒是本皇的人,豈容得你們隨意說事的。”
對於東皇繇喑顯而易見的維護之詞,眾人早已是熟知之事,心中早已瞭然,只是對於莫府這幾人而言卻是稀罕至極,如當頭一棒,四人面色不一,尤其莫蝶兒更是臉色青白交錯,皮肉僵硬,人群中是有喜有憂有羨有疾的,能被這天朝最尊貴的人維護,這是如何等的榮耀啊!
………【黑夜暗事】………
夜已深,正是鼾眠時分,罪惡卻未消停片刻,秋的涼透進骨子,冷月殘光的陰影下,風御輪轉。
“如何。”聲音慵懶中透著凌厲。
“回皇爺,屬下派去的那七人前日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豐鶩源一身黑色勁裝,不似白日的笑意炎炎,此刻的他透著冷肅,渾身隱現煞氣。
東皇繇喑一身月牙白袍負手與背後,慢悠悠的在暗室中踱步,和著冷寂的暗夜形成強烈的對比,“紫,你那邊的情況呢?”他問向陰影處的一個紫色身影,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那陰影的地方站著一個人,只是那濃郁的死亡氣息重的彷彿已沒有靈魂。
此刻他們站的地方是皇府中的一個密室裡,說是密室卻也不盡然,只是隱藏在皇府角落的一個暗室。
被喚做紫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