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浪漫呢,不過,這種作法的確是群眾的智慧。接著往上爬。大概用了一個小時,終於爬上了山,到了住點。安排好房間,他和宋波一間屋,伊妹單住一間。放下行李,開始做飯。宋波很行,從山下帶來的菜夠吃一星期的。他計劃著做了三盤菜,然後吃飯。
飯後,他主動洗碗,伊妹掃地,收拾她的行李和房間。忙完這一切,然後他們開會,準備下午的工作。每人發了小的筆記薄,記下工作的注意事項以及工作內容的要點。午休。下午走訪村民。
晚上回到住點,很累,宋波做了晚飯,他們吃了就洗洗睡了。
睡到半夜,突然聽到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動靜。他和宋波共睡一床,他用腳探了探宋波,說:“波哥,波哥,外面什麼動靜?”
宋波不理他,仍發出輕微的鼾聲。他再聽,聲音還在。不像是老鼠,也不像是蟲蛾什麼的。
突然,一個女人開始哭泣,聲音長一聲短一聲的,他在被窩裡,不感覺到熱,倒是脊樑上一陣陣地發涼,他打了個冷噤。宋波也醒了,他坐起來示意讓德志別說話,再聽聽。那女人邊哭邊說,不知道說的是什麼。房間裡沒有腳步聲,但搬弄物業傢伙的聲音、翻書的聲音、撕紙的聲音,不絕於耳,一會兒在東,一會兒在西,他不敢吭聲,也屏住呼吸,心想這是鬼嗎?可能是個女鬼。為什麼會這樣?大概過了半小時,聲音漸漸停息。
他問:“宋波,他們在哪裡住的?”
宋波說:“我們來的時候,村裡的房子不好租,只有這一家空屋,房主出去打工了,這個地方比較偏僻,是村裡的墓地。在我們房子後面,那些你白天看到的白乎乎的東西,是墓碑,我怕你晚上睡不著,就沒回答,既然你現在問了,我才告訴你。你不要怕,世上沒有鬼的。”
他反問:“真的沒有鬼嗎?”
他說:“沒有。”
德志心裡仍然忐忑不安,不過,他也的確不怕鬼,即便有,又奈他何?他自認為他沒做虧心事,就不怕鬼敲門。而且,他自以為義、自以為是,怕鬼幹什麼,他自己難道不是一個鬼麼?
奇怪了,伊妹那邊靜悄悄的,難道她睡死過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還是什麼。。。。。。?不知道原因,也不敢聲張,熬到天亮了再說吧。
後半夜不知不覺又睡著了,心裡的緊張,還是戰勝不了睡魔。當一束陽光透過窗戶射進房間的時候,他起床,宋波已經在準備早餐了。
洗漱完畢,上完廁所,回來看到早餐,就是麵條,難能可貴,他最愛吃麵了,誰讓他靠近北方,從小都有北方人的生活習慣呢?早餐一碗麵,別無所求。生活其實可以過簡單的,看你怎麼看了。北方人比南方人要粗獷些,麵食為主;南方人要精細些,米飯為主。從小,人的胃就形成了專一性,只認主食,其他,可以嘗一嘗,但最終還是要回到起點。
正如原配和二奶的區別,男人和二奶的關係,就是嘗一嘗,原配是起點,從哪裡來,到哪裡去。二奶是二奶,原配是原配,不會亂套的。所以,二奶不要嫉妒原配,原配不要恨惡二奶,二者沒有可比性。男人心裡自有抉擇。如果女人為了男人大打出手,有失淑女風範,結果也不太好,說不定弄個雞飛蛋打的後果。女人和男人相比,女人更聰明,但男人有力氣。二奶看中的是錢,或者是房子,眼皮子很淺,所以,街上的衣裳和化妝品都是為女人準備的。男人不看重這些,當然,偽娘會關注這個。大多數人都還比較注重實力。二奶只能新鮮一陣子,就像牛奶,不能久放,放久了就會變酸,變壞,最後倒掉。男人的新鮮勁兒一過,就會失去興趣。天下女人都差不多,無非是年齡的差別,男人更重視眼目的**,滿足了眼睛的需要,就能滿足所有的需要。當然,**也是一方面,最終的結局就是**的滿足,但是,滿足只是一會兒時間,時間一過,一切都成為舊的,想要重溫舊夢,除非有來生。
伊妹來自京都,當然對面不反感。樂意去吃。他問她:“昨晚聽見什麼聲音沒有?”
她一怔,眨了眨眼睛,睫毛忽閃忽閃的,不是假的,小嘴張著,合不攏,他也看著她。
她說:“沒有啊!”
他說:“沒有算了,以後警醒點,到了墳場了,還睡那麼死。被鬼抓走了都不知道。”
伊妹“啊”了一聲,不像百靈鳥,很像烏鴉的聲音,她問:“真的?”
德志說:“你問波哥。”
宋波指了指窗外那片墳地,說:“村裡的墓地,諾,在那!”
伊妹順著波哥手指的方向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