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皮,要求他們把貪的錢吐出來。”
“哦,是這樣,我說怎麼回事。那,誰,賴三,好久不見,我們去餐廳喝杯小酒怎麼樣?”宋波說道。
“不,謝謝啊,下次再說,我把這材料送給他們。”賴三說完,就一溜煙地跑了。
他們三個回到宿舍,躺床上休息一會兒,一閉上眼,就想到這個二居室的房間發生的事,這事還是宋波以前給他講過的。這個房間裡發生了多少故事,不知道。但是,房間裡肯定會發生故事,這是一定的。房間相對外界是個獨立,具有私密性,想當然地說,房間裡一定會發生房事。房事就是**,到底幸福不幸福,還是性福不性福,都是一樣的。在房間裡完成了傳宗接代的工作,房間就成了群眾活動的場所了。夫妻之間,再也不是二人世界,二人來享受這個空間。因著添丁加口,有老有小,房間就會熱鬧起來,每天睜眼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樣樣都得準備,少一樣,都是一種缺憾。孩子有了,夫妻再有房事,完全是一種機械運動。妻子一天天地老去,面板也變得鬆弛,丈夫的肚子一天天地崛起,眼睛看不到腳尖,兩個人在房間裡乾的事,不會驚天地泣鬼神,反而成了一壺粗茶,慢慢地由熱變冷,由濃變淡。把持得住的男人,就不會花心,只對黃臉婆好;把持不住的男人,就會中了狐狸精的鬼魅,漸漸精盡人亡。從此,世界上多了一名寡婦,地下多了一個風流鬼。
宋浪在去世之前,利用時間差,也就是利用別的同事都在村裡做事的時候,他偷偷返回到了縣城的宿舍。回來的時候,不是一個,而是倆。
另一個就是他新結交的女友——那個被拐賣的苦命的女人。宋浪長有潘安的容貌,驢子一樣的行貨,功夫了不得。初次入港,那女的就**迭起,死去活來。可能偷跑回家後,有一年多都沒用,但是正值年少時期,欲求旺盛,每每徹夜難眠,聊以自慰完事。
不巧遇到了這個大災星,活活地被他的眼睛給勾引了去。宋浪也離家幾百裡,也是烈火金剛般的需要,倆人一拍即合,一個回合,就甚滿意,如魚得水,竟然離不開了,三天兩頭地都要來一回,一回就是實實在在地弄個半死不活。女人剛好在孃家住,無巧不成書,宋浪正在她孃家做事。自打二人初嘗禁果後,每每思念對方,為顧及孃家人的臉面,宋浪算好時間,二人雙雙來到縣城繼續操練。
二人正在興致高漲之處,門外有人開鎖。宋浪迅速亂穿了一件衣服,出了臥房,看見同事尹懋站在門口。尹懋正盯著門口的一雙女鞋看著,宋浪對尹懋說:“你怎麼回來了?”
“我給我兒子送學費。順便回來拿點東西。”尹懋說。
“老哥,今天真不巧,那裡屋,有我的‘初戀’。”宋浪接著說。
“那真不好意思,我拿了東西就走。”尹懋二話沒說,果真進了男生宿舍,撿了幾件衣服,悄悄地離開了。宋浪他們在女生房間繼續玩猴兒戲。
從那時候起,宋浪見到尹懋,就不自在,尹懋呢,也怕宋浪狗急跳牆,就不敢聲張,每逢開會,或者領導分別找同事談話,尹懋半個字兒都不敢透露。這樣過了兩三年,相安無事。一直到宋浪東窗事發,攜款潛逃,接著錢盡返鄉,然後病入膏肓,最後一命嗚呼,葉落歸根,埋葬。大概過了半個月,人們在唏噓之餘,偶然談起這話題,才漸漸明白真相。宋波心裡暗暗埋怨尹懋,真夠陰險的,隱藏那麼久,直到人死了才說。如果早發現,早幫助,早挽救,宋浪也就不會有後面的故事了。可是,人心難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何必自討沒趣?尹懋如果不透露此事,這事和宋浪一起埋葬到土裡,不見天日,也行,可尹懋偏偏要把此事翻出來,目的是什麼?不得而知,似乎在證明他的敏銳的觀察力吧。還有什麼呢?
躺在床上,眼睛睜著,毫無睡意,到了陌生的環境,德志就有點擇床,況且,他一向不到時候不睡覺,到現在,回到縣城過集體生活,很不適應,真是一種折磨。宿舍離縣政府不遠,人們的聲浪傳過來,噪雜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歇。在這裡,他能體會什麼叫人聲鼎沸,真的像在大鼎裡煮開水一樣。人們的吵鬧,不是為名,就是為利,不是為了革命,也不是為了大多數人,都是為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因此統治者很容易統治人們,利用人的自私性,就能利用人與人之間的爭鬥,達到穩定的目的。越亂越好,動中有靜,大亂之後,必有大治,才能顯得統治者有用。他是局外人,宋波卻是局內人,和他的利益有著密切的關係。他為什麼不著急呢?
宋波說:“我以前在金礦工作,是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