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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那麼,水泥什麼時候到呢?”譚主任說:“集中購買,我們和水泥廠簽了合同,按工程進度,隨時調撥,現在首要的任務是挖土方和準備砂石料。”許紅波很懂這個,馬上點頭稱是。許書記和許主任倒插不上嘴了。許書記不吭聲,問他準備飲用哪個水池的水,他說:“當然越近越好了,這樣可以節省水管,把有限的資金節約下來做更多的事情。”大家都點頭,認為書記就是書記,不愧是黨培養出來的模範標兵,應當向書記學習。當譚主任問到村主任準備飲用哪裡的水。許主任說:“這個不用你們操心,我們住在上坡,水從上面來的,我們當然要把水池建在高過房屋的地方,那裡的新建水池由我們管委會負責就行了。如果方便,我還是飲用我家附近的水,只不過,水池的地址可能有些偏低,我家的水的壓力估計不夠,不過,沒關係,只要能保證大多數農戶家有足夠的水就行。少數服從多數,犧牲個人利益,為大家謀福利,讓大家都受益,才是村幹部應當做的事情。”大家聽了這話,“嘩嘩譁”地鼓起掌來。真讓人感動。德志轉念一想,人都會說,也會害人啊。老書記不明不白地含冤而死,不知道究竟是哪個光明的魔鬼告的陰狀。

會後,他們回到縣城。縣城和鄉村在地圖上,可以忽略不計,平面距離就是一點點,但是,到了實地才發現,相差得太遠,走起來,需要大半天。因為初來乍到,還是留有情面的,沒有選擇在更遠的山區,否則,需要走上一天才能到達縣城。山裡人不願意進城,原因很簡單,就是山高路遠,這是不爭的事實。可是,有些時候,必須要去縣城,這就沒辦法了,只得走,一般情況下,是坐車;或者騎摩托車,或者走路。走路是最辛苦的,要翻山越嶺。坐車也不簡單,需要走盤山公路,垂直距離沒有多少,但是,曲線距離非常遠。第二天,和許紅波等人一起看水管,比較價格,然後先買一部分用於施工。這是他提出的,按道理說,他開小賣部,多少都還有些水管,但他不願意拿出來,他在骨子裡還是認為,這是政府的專案,是黨的關心的事,公家的事,公事公辦,不能拿自己的東西出來,怕好死了大家。正因為如此,他才處處斤斤計較。地址感到這個村有點複雜,雖都是一個姓,可是,人心都各自有一本帳,先滿足自己再說,不管他人瓦上霜。許紅波常常到縣城裡進貨,當然清楚了一些進貨途徑,知道哪一家商鋪有信用,物美價廉,不坑人,就在哪一家進貨,所進的貨不多,也不傷筋骨。先小試牛刀看看再說。許紅波負責管理物資。他們一起找了輛小貨車,把水管運回村裡。

因小貨車坐不下這麼多的人。在山區,客貨兩用車很是流行。而村民避免不了和農用物資打交道,從事生產,需要更多的時間來管理自己的耕地。另外,需要更用心地去處理三農事務,這不是幹部要做的事,而是每個村民都要做的,因此常常坐車進城,然後返回,從而讓山裡的交通發達起來,司機也能從中獲利,聊以養家餬口,甚或過上小康生活,讓日子過得滋潤。於是姚德志和另一位管委會的成員另外坐車回村。這人名叫許二多,他說:“許紅波是個人販子。”姚德志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的?”“我們全村老少爺們沒有不知道的。”許二多說道,“這小子腦子靈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人們選他出來,管理水利專案,因為村裡複雜著呢。人心不齊,做好事沒有,做壞事的倒有一大籮筐,選他出來,叫‘以毒攻毒’。”他笑著問:“是真的嗎?”“當然是真的。”許二多說,“這小子靠拐賣女人發了點財。在村委會附近,就是在學校裡開了小賣部,靠著一張鐵嘴,和小恩小惠拉攏村幹部,才得以受到村幹部的庇護。不說別的,就是在學校開商店,一般人想都別想。這小子有門道兒。把村幹部喂得很熟,啥事他都可以插手。他拐賣女人,不是明明白白地拐賣,名義上是當‘紅爺’。”姚德志很好奇,問道:“‘紅爺’?”他說:“‘紅爺’就是媒人,給人介紹物件,牽線搭橋的。他藉著這個名義到處尋找合適的女孩子,附近的十里八鄉都知道他,他把女孩子,或者是離異的女人,透過層層關係介紹到遠處,名義是遠嫁,實際上是一去無回,但是,有些人認為他在做善事,還對他恭敬得不得了。”他很驚訝,真看不出啊。許二多接著說:“這小子,光靠拐賣女人,手裡起碼有這個數兒。”他看他神秘地伸出了五個指頭。他問:“是五萬?”他搖了搖頭,姚德志接著猜:“是五十萬?”他又搖了搖頭,姚德志不敢往下猜了。真不敢想象,這個人渣害了多少女人。許二多說:“山高路遠,加上村幹部的包庇,我們農民又有多少懂得法律的,只好認命。也有舉報的,但是,他媽的警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