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格外靜謐,要不是船拉汽笛的聲音打破這種寧靜,三峽好像都在熟睡中了,絲毫沒有感覺到,船和人都還在她的懷中忙碌。碼頭上的車輛和人們,顯得挺喧鬧的,如果是白天,也許更加熱鬧。碼頭上擺小攤的,做生意的還沒有散去,他們在等著另一艘船駁岸後,下船的旅客,上到岸上,他們要做旅客們的生意。賣菸酒副食的,門口擺一個小爐子,上面放一鋼筋鍋,裡面擺著雞蛋,還有一些其它的小吃,香味的確誘人。晚上出來在江邊遊玩的人,也是他們小販的常客,在戀愛期間,或者在約會時,這些小吃的確是可以充當催化劑的,吃飽了才能談情說愛不是嗎?
許紅才的大女兒也在縣城當小販,不過,她是跟著他丈夫一起做的。這個小販不簡單,具體在做什麼,姚德志也不太清楚,反正,他女兒一家才是他們的真正的房東,許紅才還只是間接的房東,是幫他女兒料理房屋的,姚德志隱約知道真房東在城裡,一直沒見過。
看著街邊琳琅滿目的商鋪,姚德志也分不清,他女兒究竟在哪一家,在幹什麼。
司機開著車沿著江邊的路把他和伊妹一直送回宿舍。
然後,司機就離開了。姚德志對他的駕駛技術很有信心,果然不負他的期望,平安送他們回了縣城。姚德志向他道謝後,問:“搬家費是多少,我們可以出的。”
師傅說:“不用了,譚主任交代我,向民委結賬,不需要你們出的。”姚德志還想說什麼,但他一看見伊妹一臉的疲倦,就算了,司機師傅發動了車子,開走了,紅色的車尾燈,逐漸消失在夜幕之中。
姚德志今天感到特別累,關了門,就癱軟在了沙發上,本想洗洗就睡覺的,但是伊妹在使用衛生間。他只好等待。伊妹在衛生間裡唱歌,彷彿她一點都不累。他卻幾乎要睡著了。
一聲淒厲的貓頭鷹的叫聲,把姚德志驚醒,一看鐘,已是晚上十一點多了,伊妹從衛生間出來,姚德志感到很清醒,很輕鬆,可能剛才補了一點覺的緣故,顯得格外精神。伊妹洗完之後,他進去洗。他沒有唱歌,倒是想起他和他的妻子曾在這裡洗過鴛鴦浴的,回憶到過去的美好歲月,真是難忘。越是這樣,沒想到伊妹在外面責問他:“為什麼放嫂子走了呢?”他說:“在這裡影響工作,一心不能二用,否則效率不高。”
伊妹說:“放著一個如花似玉的人不用,可惜喔,可惜。”
他說:“是誰?”
伊妹說:“還有誰?”
他問道:“是我老婆嗎?”
伊妹說:“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他說:“伊妹,你不要這樣。趕緊睡吧,明天還要去坪村呢。”
伊妹說:“我頭髮沒幹,怎麼睡?想讓我感冒嗎?”
他說:“那你不會用電吹風吹乾嘛!”
伊妹說:“是好主意,不愧是經過女人調教過的男人。”
姚德志不再理她,專心洗澡。
太累了,他洗完澡,上了床,很快就睡著了,到天亮的時候,小鳥在窗外的樹枝上跳躍唱歌的時候,姚德志才睜開眼睛,一縷陽光透過窗簾射到他的臥室,顯得格外明亮。
伊妹準備好了早餐,看他起來,對他說:“昨晚睡得怎麼樣?”
他說:“很好啊。”
她問:“沒有夢到嫂子吧?”
他說:“睡覺都來不及,哪有時間做夢?再說了,夢她做什麼?”
伊妹說:“那就好,諾,這是你的飯,已經盛好了,不夠再添。”
姚德志一看是麵條,很喜歡,說:“謝謝,謝謝你,伊妹!”
伊妹說:“看你,客氣啥?雖然結了婚,卻沒有和妻子在一起,倒是和一個不是妻子的女人住在一起,像什麼話?”
他說:“那得問領導,為什麼要這樣安排?是不是福利待遇太好了,連女人都給報銷,算是公傢俬用呢?”
伊妹說:“你別把我不當人,我能給你用嗎?別做白日夢了。”
他笑著說:“怎麼晚上和白天,你不是一個人了呢?”
伊妹說:“有什麼不同?”
他說:“你們女人晚上是鬼,白天是人。”話剛說完,伊妹就過來打他。他立馬躲進了衛生間,不敢出來。
在裡面處理完了早上的三部曲後,他從裡面出來。伊妹不是真打,也就算了。姚德志吃完飯,她讓他洗碗。他就去洗了。然後,一起坐麻木去民委找譚主任,和他溝通昨天搬家的事情。
譚主任正在給來找他的人開證明,是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