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看見後,沒有說一句話,我看她的樣子,很明顯在妒忌我。”伊妹說。
“不是吧,她看誰都是那樣的。”姚德志反駁說。
伊妹翻過身,面對著姚德志,吹了一口氣給他,姚德志轉過臉,說:“嘴好臭!怎麼不刷牙?”
伊妹笑了,她說:“我懶得刷。晚上起來上廁所,看看你睡得怎麼樣,我就進來了。沒想到你連門都沒關,是有什麼暗示吧?”
姚德志說:“哪裡有什麼暗示?”
“看著我的眼睛說話。”伊妹命令他道。
“我,我,天氣太熱,開了門睡,涼快啊。”姚德志看著伊妹的眼睛,水汪汪的,在黑夜裡反映出熠熠的微光來,眼睛富含著濃濃的情,但他馬上把目光轉向別處,擔心這樣注目,時間久了,會產生罪惡來,於是他仍假裝釋然,不肯承認。
“算了,偽君子!我不追究了。說到底,愛你的人你不愛,不愛你的人你卻愛。”伊妹說。
“那誰愛我,我愛誰,誰不愛我,我不愛誰呢?”姚德志問道。
“愛你的在身邊,不愛你的在遠方,你愛的不在這,不愛你的也不在這兒。”伊妹笑著說。
“簡直是繞口令了,啥愛不愛的,我根本不懂什麼叫愛情。”姚德志調侃道。
“說實話,你愛過她嗎?”伊妹問姚德志。
“不愛她,怎麼娶她?”他回答道。
“沒有愛的婚姻是死的。”伊妹說。
“我們的婚姻是活的。”他反駁。
“算了,男女在一起除了談情說愛就沒別的了嗎?”他又補充道。
“你不知道嗎?女孩子最喜歡談論愛情了。在上學的時候,我們女生宿舍晚上開臥談會,一談就是一夜,不知道疲倦。”伊妹說。
“哎,你們男人在一起談什麼呀?”伊妹問。
“我們在一起,談你們女人唄。”他說。
“不對吧。”伊妹不信。
“還談政治和戰爭,新聞和喝酒。”姚德志說。
“難怪了。這就是男女有別。”伊妹說。
“我對政治不感興趣,倒是對婚姻愛情和家庭,以及人的心理,有著濃厚的興趣。”伊妹說。
“可能你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不得不考慮這些問題。”他說。
“是啊。正是為這件事操心。如果法律允許納妾,我願意給你。”伊妹說。
“你真這麼想?”他問。
“騙你是小狗。我從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就愛上你了。不過,只是沒有機會向你表白。”伊妹說。
“那我們是生不逢時了。要知道這樣的話,我不用那麼著急結婚的。可話說回來,我不結婚的話,女友有意見,不會放我出來做社會工作的。”姚德志說。
“那是。世間情為何物?誰都說不清楚。我遲到了,但我不後悔,可以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伊妹說道。
一艘客輪從窗下鳴叫著過去了,寂靜的夜裡,聽得到江濤拍岸的聲音。一道亮麗的探照燈的光從房間裡掠過去,姚德志看見旁邊的美人,穿著裙子睡在他身邊。她的眼睛微微閉著,似乎想再睡的樣子。姚德志也感到很困。他推了推伊妹,伊妹問:“幹嘛呢?”他說:“你幹嘛不脫了衣服睡?”伊妹說:“脫了衣服睡,你不是想非禮我吧?”
姚德志說:“想非禮你?你可真會開玩笑。孤男寡女在一起,想要非禮你,早就非禮了。何必還和你商量呢?”
伊妹說:“我不想脫。昨晚心情不好,什麼都沒做,就睡了。睡到半夜做了夢,想到親人和我的命運,就忍不住哭了。我睡到你身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還想哭。看樣子,我上輩子是欠你的淚,今生來還你了。”
姚德志聽了,鼻子也有些酸酸的,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他忍住不再說話。背對著伊妹,一行淚水不聽話地滾落下來。
伊妹搬過他的肩,看著姚德志流淚,忙幫他擦了。說:“人家剛停,你又來招人家。豈不是我們註定不能在一起了。那好,我以後走,你自己過,落個清淨自在好了。”
姚德志說:“可別這麼說,我倆能在一起是緣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雖說我們不是夫妻,卻睡在一個枕頭上,不勝似夫妻是什麼?我是想我也命苦。什麼都不順,好不容易勉強結個婚,卻找了一個並不如意的人。但是,我認了命。我想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或者是對我爺爺的懲罰,一直到如今我這一代。”
伊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