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技術,反而要邀功請賞,把功勞獨吞,成了他的了。
年輕的醫生還通知了市電視臺的記者,說他收治了一名特殊的病號。
姚德志在看新聞的時候,才發現有這麼一段錄影。
雖說對德剛的頭像做了馬賽克的處理,但是,這樣的病例,這樣的時間,這樣的空間,這樣的醫院,這樣的醫生,對德志來說,都是再熟悉不過的了。新聞播出時,並沒有說出德剛的名字,只是說姚某,但熟悉德剛的人一聽,立馬可以判斷出是他。德志十分疑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姚德志找到那位年輕的醫生,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醫生說:“我收治的病人當中,像姚德剛這樣的很少。我覺得很有教育意義,就徵求了姚德剛的意見,他同意了我才通知的記者。”
姚德志問他:“電視臺給了你多少錢,就把我弟弟給賣了?你問一個病人,他清醒嗎?為什麼不問問我們他的親屬?”
醫生說:“電視臺播出這個新聞片段的時候,我也看了,你弟弟的影象做了處理,根本都看不出來是他。”
姚德志說:“陌生人是看不出來。你走在街上,哪怕上過電視,也不見得有人認識你,因為很多人對你來說,是陌生人,同樣,你對很多人來說,也是陌生人。但我弟弟就不同了,我們的鄰居很清楚我弟弟,節目一播出,就有人來我家問我弟弟的情況。”
醫生說:“是好事啊,成了名人了。”
姚德志說:“你不要打岔。我說的是,你不經過我們允許,就讓記者拍我弟弟,是錯誤的,你必須要給個說法。”
醫生問:“你想怎麼辦?”
姚德志說:“節目已經播出了,影響已經出去了,收拾收不回來了,我只是想給你一個警告,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肯定要在法**見面的。”
“好的,知道了,以後我要多諮詢一下專家,光憑著熱心辦事,說不定要吃上官司。謝謝你的提醒。”醫生說道。
“我是很氣憤,我媽又不懂,但知道這不是好事,幹嘛要張揚呢?你還年輕,可能和我弟弟差不多大,以後的路還長,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冒失了。”姚德志說。
醫生說:“好的,好的。”
德志看出這醫生的確有點害怕惹上官司,心裡有些得意。這個傢伙,自以為了不起,不就是多讀了幾年醫科,多上幾天學麼?有什麼了不起,拿人家的痛苦當成曝光的材料,好藉此機會上個鏡頭、出個小名啥的。如果沒有病人找你,你喝西北風去。如果你離開大醫院,不佔據著這個位置,鬼才理你。倒是那些看病心切的人,慕名而來,奔著大醫院而來,在醫院轉得暈頭轉向的時候,撞上了你的槍口,你就得瑟了,打了一隻老鼠,掛在槍口上,冒充是個打獵的。這小子,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將來不知道要治死多少病人。醫院裡經常有死人的事發生,醫院門口也經常有死者家屬舉著橫幅找院方討說法,說不定就是一些涉世不深的年輕醫生惹的禍。總之,醫院裡面是非多,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老是吃官司,成被告,賠錢。每天雖有進項,可是賠款也出得不少。這家著名的大醫院,其實裡面就是一些老專家、老醫生、老教授在支援著這醫院的門面,他們還有一些道德底線,懂得一些治病救人的道理,遵守著一些醫德。如果沒有了他們,醫院的名聲會如西邊的太陽的。
姚德志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到了弟弟的病房,向他簡單說了一下剛才和醫生談話的內容。
德剛說:“這樣說說也行。我糊塗得很,幹嘛要同意採訪我呢。”
德志說:“人想出名,不要透過這種方式。你出名了,我們也出名了。”
德剛不吭聲了。看得出來,他有些後悔了。其實,這也不能怪他,醫生明知道他現在有病,肯定在表達自己的意思的時候,有些影響,就不能趁人之危,為了達到自己出名的目的,拿病人來說事。德志想,起碼,醫生應該要尊重病人,特別要保護病人的**,不要以張揚人家的秘密為樂事,這樣的心態就很不正常。醫生讀書多,更明理才是,但不要被書所誤,成了書的奴隸,那書就害人不淺了。
德剛還要在醫院住一段時間,德志的假期已經完了,他要離家上班去了。
他對德剛說:“我明天去歸州上班。照顧你的事就交給媽和你嫂子了。姐姐很忙,有空她就來看看你,不要心裡埋怨。”
德剛說:“哥,你放心走吧。我病好了之後,戒酒,不沾了。”
德志說:“有你這句話,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