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曬太陽,或者喝茶。
在村委會附近就有幾家,那個議論的男人,是個老年人,頭頂的頭髮已經沒了,比來支書頭上的頭髮還少,也就懶得護理,任其自生自滅。他說的話,大概意思聽不懂,猜出來一點,是在罵村支書。德志不清楚他為什麼要罵村支書,有一點可以明確,就是做工作肯定會得罪人。
這是很正常的,他們繼續走,不過,德志對他有了印象,估計他家就在村委會附近,看到村委會經常在松樹嶺酒樓吃飯,他心裡不舒服,覺得吃了自己的錢,沒有經過他同意,這是強姦民意吧。他罵罵咧咧地坐在門口,身後是一幢房子,平房。沒有加蓋第二層,旁邊的房子都是三層,房子不在一起,還不覺得有差別,放在一起,就很扎眼。
遇到了梁馬江,他坐在門口,好像在等人,他見了德志他們,連忙打招呼。說:“才回來啊?”
“是的。”尹懋說。
“上哪裡去了?”梁馬江問。
“上山了。看水源去了。”尹懋說。
“好啊,飲水專案快開始了吧?這是好事,希望這次能做成功。”梁馬江說。
聽梁馬江說的,德志覺得他的話裡有話。於是追問:“梁師傅。你說說看。以前村裡做過水利專案嗎?”
“做過,做過幾次了。”梁馬江說。
“幾次?”尹懋追問道。
“五次。”梁馬江說。
“真的?”
“誰騙你幹什麼?”梁馬江說。
“都五次了。是誰投資的?”
“京都紅會。”梁馬江說。
“為什麼沒有通水?”德志問。
“一言難盡。”梁馬江說,他說話的時候。他的朋友來了,向他打招呼,他說:“以後再說,我的朋友來了,少陪!”
梁馬江走了,難怪他不想賠錢,原來對來支書也有意見,如果真有成見,開車撞來支書的父親就涉嫌故意傷害了。這事,德志不敢多想,再想下去,梁馬江就十分危險。
餘哥突然笑了起來,讓人摸不著頭腦,尹懋問:“你吃了蜜蜂屎了?”
“沒有啊。”餘哥說,“蜜蜂屎是什麼東西?”
“蜜蜂屎就是蜂蜜,你沒聽說過嗎?”尹懋說。
“沒有,這是第一次聽說,還真奇怪,蜜蜂屎就是蜂蜜。”餘哥說。
“什麼好事?樂得嘴都合不上了。”德志說。
“我要走了。”餘哥說。
“走了,你要死了嗎?”尹懋問。
“我要去盆中地區救災了。”餘哥說。
“快去,快去吧,救災要快,去晚了就沒意思了。早就說去,怎麼還不去?”尹懋說。
“我也不知道,我很想早點去,可沒有領導的命令,我怎麼能擅自離開崗位,自己跑到盆中地區?”餘哥說。
“也是,你什麼時候走,我們,不去送你。”尹懋說著,拿眼睛瞟著德志,德志點點頭,尹懋說起話來更加自信。
餘哥才說去盆中地區救災,還讓人羨慕,給人的印象就是領導特別重視他,關注他,讓他獨當一面,挑大樑,後來沒了動靜,人們的注意力逐漸從他身上移開,改為關注別的事,沒想到,救災的事冷了一段時間,現在又開始炒作起來,讓德志和尹懋都感到毫無意義。
在柏松村工作,很顯然,不是他自己的真實意思表示,他是來幫助德志、尹懋開始專案前的準備工作,說實話,也是監督他倆的。很多專案的承諾,都在專案開始前做出,當專案的承諾不能兌現時,就會使機構的臉面受損。有人在場,可以相互監督,讓人儘量不犯錯誤,讓大家保證專案原則不被破壞,也讓專案能順利進行,不至於越來越多的專案和機構無緣。
“你走了,金蓮要來了嗎?”尹懋問。
“不清楚,好像我們這次都要放假,等休假結束,我們到江城開完會,金蓮就會到九峰,和我們一起工作。”餘哥說。
“那樣,九峰就熱鬧了。打麻將也不會三缺一了。”尹懋說。
“沒錯,不過,你不愛打麻將,就是請你打,你也不會打。打麻將送給你錢,你也不會要,對不對?”餘哥問。
“你說得對,我不愛打麻將,那也不是基督徒該乾的事。”尹懋說。
“過年打一打,娛樂一下,總可以吧?”餘哥問。
“不好,不好,和家人在一起,更要注意,不要打牌,打牌就要見錢,輸了就要給別人錢,贏了別人要給你錢,弄來弄去,大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