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就不想吃飯,喝酒的過程中,來支書問了一句:“事情處理好了嗎?”
董旭柱見問,連忙回答說:“是這樣的,我想應該沒問題了。已經分別找了當事人,他們的態度很好,都相當配合。特別是那個鮑什麼。對,鮑國東,就是他,很有誠意,願意賠償上官的醫藥費。”
來支書聽了,點點頭,表示滿意。這時候,上官剛好進來,手裡端著盤子,裡面放著剛在外面沏好的茶,他說:“那敢情好,我的醫藥費有著落了。”
“上官,他賠了你醫藥費,你滿意嗎?”凌會計問。
凌會計和上官很熟,知道上官的心機,非常深,會進行下一步,凌會計會算計。知道上官當著來支書的面,不好反駁,其實,他不僅想得到賠償,更想得到賠禮道歉,當然,賠償不是一次性的,還要以後的繼續賠償。
人心不足,蛇能吞象,這樣一個小小的上官。心裡一套。嘴上一套,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要有錢有名聲有地位,就夠了。可是。這還是不夠。
上官的報復心不在於此。不侷限於此。
正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上官一聽。覺得要出事,將茶給大家上完,然後噔噔噔地下了樓,他看到門口停了一輛中巴車,從車上下來四五個人,都穿著白色的衣服,上官一看,都認識,笑著問:“怎麼了?來吃飯還是來找事啊?”
為首的問:“聽說兄弟被人打了,是誰,交給我們,去修理修理,不得了了,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也不想想,咱兄弟是誰。”
“算了吧,你們就別充能人了。我知道你仗義,為了兄弟,兩肋插刀,在所不辭。沒關係,這事已經交給官方處理,你們就等著吧。”上官說。
“這還差不多,我放心了,誰敢打我兄弟,就是在打我們,誰打了我兄弟,就是跟我們過不去,一定要將他血債血還。”白衣人說。
“你看看你,明明是黑社會,還穿白衣服出來,想讓人知道你們是黑社會啊?”上官說。
“這你就不懂了,我們是黑社會,但是,我們長得不黑,我們很帥,我們很乖,我們的心很紅,我們就要伸張正義,我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會給政府臉上抹黑,我們不幹偷雞摸狗的事。”為首的說。
上官一聽,哈哈大笑,突然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大喊一聲:“不好!”
首領見了上官的悲慘的樣子,連忙問:“怎麼了,老大?”
“哎呀,別提了,臉上發燒啊,真他媽的,破相了,以後包二奶,二奶都嫌棄。”上官說,連忙瞅了瞅廚房,深怕他老婆聽見,不過,廚房裡傳出來呲呲啦啦的炒菜的聲音,還有鍋鏟敲擊鐵鍋的聲音。
他說了這話,大家都笑了起來,那些穿白西服的,穿白褲子的,還穿著白襪子的,都顯得特別好玩,上官的話,其實都是說給他們聽的,當然,上官是怕老婆的,他老婆其實像個娃娃,晚上睡覺都沒有什麼問題。
白社會的老大說:“兄弟,你不要怕,我告訴你吧,其實你是一個好人,如果館子不開了,就跟我混,吃香的喝辣的,要啥有啥,快活過日子,要好得多。天天換老婆,還守著一個,有沒有意思?”
“算了,打打殺殺的日子我已經過夠了,現在要恢復到本來的面目,我不幹,兄弟到了我的地盤,就是到了自己的地盤,官方解決不夠完善的,就讓兄弟來解決,總會有辦法的吧。好吧,既然兄弟們來了,不能讓大家餓著肚子,來,先坐著,我們來為兄弟們接風洗塵,大老遠地來了,豈能讓兄弟們空著肚子走路的?”上官說。
“不用了,我們只是路過,聽說了兄弟被打,就過來看看,下一站要去另一個地方,也是打架,不知道最近為什麼動不動就打架,你先忙著,我們要走了,有事直接打電話,好了,兄弟,再見!走!”他招呼大家一聲,那些“白西服”一起,離開了這裡,上了中巴車,中巴車突突突地冒出了濃煙,非常有力地往前跑了。
他說走就走了,上官來不及阻攔,也不敢大聲說話,看著他們紛紛上車,就像去救火一樣,上官只要大聲喊,就感到臉上的肉被扯得很痛,等他們離開,他說:“好吧,這樣吧,你們走吧,等我好了,咱們兄弟再大吃一頓吧。”
那些穿白西服的招了招手,就絕塵而去。
上官見他們走了,就跑上了樓,來支書他們又開始打牌,縣長助理說:“縣長有事,讓我過去,你們先玩著吧。哦,對了,凌會計,把今年的報表送到縣政府吧,你每次最積極,這次不要落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