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我想問你一下關於……關於琳嬪的事!”一句話被月凌分成了好幾段向清如問出如此質疑她地話真地需要極大的勇氣。
清如原先淡適地神色在聽到這話後變的凝重起來手端起已經沒有多少熱氣的杯子低垂了眼注視著杯中已經沉底的茶葉道:“琳嬪的事?琳嬪已經死了還有什麼事可問?”
“正是因為琳嬪死了所以凌兒才有事要問姐姐希望姐姐能如實到底琳兒!”月凌面現哀色擺在膝上的手不停地絞著帕子顯示出她內心極度的緊張:“姐姐琳嬪的死……她的事與你可是有關?”
清如頭也不抬地道:“自然與我有關!”未等月凌有所反映她又接下去道:“若非我向皇上請旨試探琳嬪豈會讓一個奴才有機可乘害死了琳嬪。”
“姐姐你明知我說的不是這個。”月凌畢竟還是不免沉穩話說到這裡已經有些急了她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道:“姐姐這件事我後來仔細的想過了小江子不過是一個奴才不管他曾受了琳嬪多大的氣也不管他膽子多大都不可能謀害一個宮妃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做除非他不要命了。”
“他就是不要命了。”清如淡淡的說著如秋水般的雙眼似籠罩在一層紗霧後頭叫人看不清卻又極力的想看清:“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太監罷了值得凌兒你特意跑這一趟嗎?而且皇上已經下旨行凌遲之刑一切已成定局不可改變!”
“不不是的不是為了他是為了我與姐姐之間的情份。”月凌搖頭輕語著眉宇間的憂色比剛才進來時更甚了幾分:“在宮裡這樣的一個小太監犯了事死不足惜可是問題是我不相信他會這麼大膽下毒既不是他那下這毒的人……”說到這裡月凌直勾勾的望著清如想看她反應如何然清如的神色一如適才的平靜不見絲毫起伏。
沉寂過後。清如撫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後輕聲道:“妹妹為何會如此堅定地認為小江子不可能下毒可是有人與你說了些什麼讓你對琳嬪的事起了懷疑?”
“是誰告訴我的並不重要。重要地是琳嬪酒裡的毒到底是誰下地姐姐。我與你一道進宮又情同姐妹相伴三載你難道連與我都不能說實話嗎?”月凌說完這話後似又想到了什麼快的掃了一眼隨在她身後的兩宮女:“阿琳你與寶鵑到外面去。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許進來。”原來這個宮女叫寶鵑湘遠見她們都出去了她向清如請示了一下後也一併跟出去了。
待得她們都出去後殿內只剩下清如與月凌兩人月凌再度道:“姐姐現在這裡已經沒有外人了有什麼話你儘可說。”
清如將垂在耳邊的步搖繞在指間疏離地笑逐漸擴大:“月凌。你問了這麼多無非就是一句話:毒是不是我故意下在酒中然後嫁禍給小江子對嗎?”
月凌的沉默證明了清如的話所問不假。得到了答案的清如驟然沉下臉起身道:“是不是貞妃對你說了這番話?除此之外她還跟你說了些什麼?”
月凌仰臉相視傷心的聲音從她口中泛出:“是否貞妃與我說的。這並不重要。只要她說的是實話就行了姐姐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琳嬪是不是你故意害死的?”
清如心中一冷她以為福臨不追究別人也不會再借事生事了以為妗雲地事可以到此結束了未想而今卻被貞妃拿來挑撥她與月凌之間的感情真是防不勝防貞妃你就這麼想讓我眾叛親離嗎?讓我跌倒後永不能再起嗎?想到月凌對自己的懷疑清如只覺話在嘴裡也變地苦澀:“是啊是不是貞妃說的並不重要重要地是你已經懷疑我了只怕現在在你心裡信貞妃要比信我還要多!”她地聲音如秋日裡枯萎的花朵盈滿了藏不住地悲傷。
“你知道小江子是什麼人嗎?如果你知道就會明白為何貞妃與你說他不可能下毒了。”清如以為月凌對此並不知情然出乎她意料的事月凌不僅知道而且還知道的一清二楚:“這事我早就知道貞妃與我說起過她連這麼私密的事都與我說了可是姐姐你呢從我進來到現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問你可你一直避而不答。”話裡行間難掩失望之色是對誰的失望不言而喻。
清如微微搖頭別在間的一隻七彩蝴蝶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搖晃蝴蝶亦是寂寞的尤其是隻剩下一隻時尤顯孤單然想要成為越於他人的存在必然要忍住暫時的寂寞孤單:“不論琳嬪是否為我害的她都已經死了即使你現在弄清楚了又能怎麼樣去皇上那裡告嗎?你有證據嗎?還是僅憑說詞?”
“我……我……”月凌連續說了幾個我字然都未能連下話去清如說的沒錯琳嬪已經死了一切已成定局即使她弄清了真相也於事無補更何況她再怎麼樣也不會去向皇上告清如這種事她做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