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怎麼樣並沒有多說什麼。”語至此神默然:“畢竟不管怎麼說子佩都是和奴婢一起長大的奴婢實在做不到如陌生人一樣。”
清如低垂的睫毛如扇般覆在眼睛上:“你不必多想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突然……”話說一半她的目光又望向了窗外依然玩的開始的眾人:“只是突然記起年少時我與你們兩個一起在府裡玩耍的日子也是像他們一樣堆雪人打雪仗還記得那時子佩很怕冷呢即使是長大以後也一樣的怕冷。”
悠然動聽的聲音將子矜的記憶也帶回到了那個無憂的年代她們雖然是丫頭卻被小姐視為同伴不曾有過多少責罵更沒有過打罵與其他府裡一些滿身傷痕的丫環比起來她們真的是好太多太多了可是人大了心卻變了曾經的三人如今只剩下兩個能怨誰?只能怨子佩自己!
“你去看過她了她在辛者庫的處境如何可還好?”
子矜目光復雜的看了清如一會兒方道:“說實話不太好那邊的人知道她是犯錯被貶而且又得罪了您所以都變著法折磨她奴婢上次去的時候看到他們大冷天的還讓她一個人洗一大盆的衣服子佩的手已經開裂的不成樣子了小姐再這樣下去子佩會被折騰死的您慈悲救救她吧?!”說到後來子矜跪下去哀求著她實在不忍心子佩受如此折騰可是她自己只是一個宮女沒什麼本事能救她的只有小姐一人。
清如沒有立刻說話而是俯視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子矜手在她冰冷的臉上撫著眼沉靜如水:“她還是很恨我對嗎?”
子矜想說不是可是在她的目光下嘴巴怎麼也張不開來最後只能無力地點著頭雖然已經過了這麼久可是子佩對小姐的恨只有增沒有減而且罵得比以往更難聽反正她現在活著比死也好不好多少。
清如慢慢地點著頭然後起身從自己的飾盒裡隨手抓了一把珠寶出來交給子矜在她詫異的目光中清如又於床頭取了牌子來那是她身份的象徵每位嬪以上的妃子都有一塊自己的令牌令到如人到。
子矜不解的望著塞到自己手裡的珠寶與令牌:“小姐這……”
清如淡然一笑道:“將子佩貶到辛者庫為奴是皇上的旨意不是我所能改變的但是這些珠寶再加上我的令牌至少可以讓子佩在辛者庫的日子好過些受了這麼久的懲罰也差不多了。”
“小姐……”子矜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只是不停的點著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去一定會辦好這事的。
“好了你現在就去吧順便把玄燁的衣服帶給他穿上。”
“小姐您不去看看子佩嗎?”子矜臨行前又回過身來試探著詢問。
面對她期望的目光清如徐徐搖著頭:“不去了我雖不再恨子佩但並不代表我已經原諒她今日的照料不過是念在殘留於心中的那點情份而已。”
見她如此說子矜不再多言靜聲退了下去先是取了衣服去給玄燁加上然後才揣著東西急匆匆往外走去。
………【第六十七章 祝壽(2)】………
瞧著她那急切的身影清如默然相望而雪地裡卻突而有了轉變玄燁一下扔了雪團不再打雪仗轉而去爬梅樹瞧他那樣應是想要去抓梅花他這大膽的舉動可是將小福子幾人給嚇得不輕一個個圍著樹站成一圈接著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掉下來。
所幸玄燁自小習武身子又靈活所以不僅不曾摔下而且還順利的折了一枝長在最頂端的梅花漱漱的雪隨著他的動作從梅花上掉落玄燁拿了折下的梅花快的從樹上爬了下來然後越過小福子等人一路小跑跑到了清如的屋裡。
清如驚:“玄燁你怎麼不在外面玩了冷了嗎?冷了的話就快過來烘烘。”
玄燁沒有跑到炭盆邊而是在清如的身邊停下舉了手裡的梅花給她道:“額娘這個給你。”
為他的話所驚愣的清如呆呆的盯著玄燁連遞在手邊如雪潔白的梅花都忘了去接:“你剛才叫我什麼?”
玄燁似也有些愣因為剛才他完全是順嘴叫出來的要不是清如提醒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叫了她額娘但是這聲“額娘”叫出來後他就不想再改口了其實在他的心裡早就將其視為額娘一般的親。
“我……”玄燁低頭轉著還捏在手裡的梅花在好一陣後才抬起頭睜著那雙純淨似水的眼睛道:“我不想再叫你姨娘了我想叫你額娘好嗎?”小孩子的心都是直直的所有的喜怒哀樂他都會說出口。
驚喜來地太快以至清如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良久後她的唇角才漸漸彎起。一直彎到最圓的弧度:“當然可以!”只這四個字她地眼淚就再也忍不住流了出來這聲額娘。她等了好長的時間只以為自己不會有機會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