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鍾小姐現在在獄中,不能陪在你身邊,我那天看顧小姐和她有幾分相似之處,所以才特地這樣安排,聊解簡哥你的相思之苦……我這麼善解人意,你還不感激我……怎麼,顧小姐還是處子之身?不好意思,是我忘了,簡哥你的口味比較獨特一點。”
簡喬南的手握得咯咯響,太陽穴突突地跳著,全身地血液都直衝向頭頂。
“凌小小,”他咬牙道,“我再說一遍,我從來沒有和鍾以晴上過床。”
“那又怎麼樣!”凌小小騰地站起來,胡亂地抓起桌子上的一個東西就狠狠地往鏡子上擲去。距離這麼近,她又用了很大的力,她抓起的那個是一瓶香水,只聽“咣噹”一聲,那面鏡子在他們面前四分五裂。
香水的氣味立即在整個房間裡瀰漫開來,因為太濃,刺得人頭暈。
她的眼神比鏡子的碎片還要銳利幾分,尖尖地戳在他的心上,直戳得鮮血淋漓。
“簡喬南,你沒跟鍾以晴上床你還很自豪是吧?你們沒上床,你就沒出過軌,沒有過外遇?你們沒上床,你就沒想過殺死我的佑嘉?你們沒上床,我還得對你感恩戴德?你是想告訴我,你碰都沒碰過她,就已經對她那麼死心塌地,要是碰過了,連我和佑嘉的命都敢拿給她?還是你想說,凌小小這個人,連給鍾以晴提鞋都不配!”
她仰著頭,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牙齒死死地咬著嘴唇,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一點眼淚在她眼中一直閃一直閃,卻倔強地不肯掉下來。
“你把那個姓顧的留在身邊……你還嫌侮辱我侮辱的不夠是不是?你是要時時刻刻提醒我,你以前曾經怎樣愛過另一個人是不是?還是你怕大家都忘了我曾經是怎樣被你拋棄過?”
除了那次在墓園裡,凌小小一直以來只是一味地冷漠,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幾乎陷入了瘋狂。
他也覺得有幾分恐懼,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疼,於是聲音也軟了下來。
“小小,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有覺得她們兩個長得像。”要不然根他根本不會讓留她在公司裡做事,事實上他幾乎從來沒有留意過這個人。
現在在他眼中,除了偶爾碰到和小小在某些部分有點相似的人,他才會稍微多看兩眼之外,其他女人其實根本面目模糊。
“我知道。”凌小小冷笑,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涼,“鍾以晴在你眼中是獨一無二的,不管隔多少年再碰到,也還是心頭的硃砂痣,其他人哪裡能跟她相提並論。”
他那樣的笑刺痛了他,簡喬南重重地閉了下眼睛,“小小,你明明知道不是這樣……你明明知道我現在愛的是你。”
“那又怎麼樣,我不稀罕!簡喬南,我告訴你,我一點都不稀罕。”她忽然轉過身,發了瘋一般將桌面上的東西一下子全掃到地上。鏡子的碎片還留在桌子,她的手被割破,血一滴一滴順著她的指尖滴下來,她也不覺得痛,只是那樣直直地站在那裡,仰著頭和他對峙著。
“小小,你的手!”他伸手想去抓她的手,卻被她用力甩開。
“你不要碰我!”她尖叫道,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裡有著一種瘋狂地恨意。
“簡喬南,你以為你說的話我還信嗎?你以為你的愛我還稀罕嗎?你以為你現在說離婚,我還會像以前那樣低聲下氣求你?你要滾就快點滾,沒有誰求著你!你站在這裡對我低聲下氣,也是你自找的,是你自己犯賤,我沒求過你!你怎麼不像以前那樣,說要離婚就離婚,連我的孩子的命都可以不要?你滾!你滾!我根本不想看到你,我看到你就覺得噁心……”
她忽然用力去推她,她手上的血染到他的白襯衣上,像雪裡的紅梅朵朵開放著,“你滾!你要找什麼姓鐘的,還是姓顧的,都隨便你,我凌小小不是垃圾桶,不會要別人不要的東西!”
她的眼淚到底流了下來,放棄一般鬆開他,慢慢地蹲到地上,雙手緊緊地抱住膝蓋,止不住地顫抖著。
“你覺得受到侮辱了嗎?你以前和鍾以晴到處秀恩愛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給我留一點點尊嚴?你帶著她去參加爸爸的生日宴時,有沒有想過還要給我留下最後一點點顏面?你逼我打掉佑嘉時,有沒有想過我會不會痛?你讓我媽死不瞑目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要遺憾痛苦一輩子……我以前,有哪一點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們簡家?”
簡喬南蹲□去,從背後抱住她。她用力地掙扎,卻只是讓他抱得更緊。
“你放開我……”她放棄了掙扎,只是一味地哭,“我不要你碰我,我恨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永遠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