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才會做出那些事。
她恨自己到了現在還能為他找這種藉口。
簡喬南抬著頭看著她,開始時是疑惑,漸漸地卻笑了起來。
“你才是小小,現在的小小,就是這個樣子的……那……剛才……剛才那個……”他恍然大悟一般笑了起來,“剛才那個……肯定是做夢了……只有夢中……小小……小小才會……對我……那麼好。”
凌小小閉了下眼睛。
她不能相信他的話,簡喬南最會騙她了,她絕不能再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話。
可是等到睜開眼睛,再開口時,她的聲音卻不受控制地溫和了幾分。
“既然喝多了,就早點睡吧。”見到他那種站都站不起來的樣子,於是輕輕地嘆了口氣,“我幫你去放水,你等我一下。”
她放好水出來,他還坐在床邊,傻傻的樣子像個懵懂的孩子。
“水好了,你去洗澡吧。”
他衝著她笑,卻還是坐在那裡。
她恨透了他這種孩子一樣單純的笑,如果不是他那麼會騙人,那段時間許過她那麼多,那麼好的未來,她也不會信以為真,陷得那麼深。
他許過她那麼多,結果卻只是在騙她,甚至比騙還可惡,他的理由竟然只是一句“弄錯了”。
他把她捧得那麼高,高得讓她頭暈,結果他說放手就放手,一點緩衝都不肯給她。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她這輩子都不會再相信他說出的任何一句話。
可是,他醉成這樣進浴室,會不會出意外?
她嘆了口氣,還是向他伸出了雙手。
簡喬南比她高大太多,她將他弄進浴室時,累得直喘氣。可是他就那樣站在那裡,只是那樣傻乎乎地看著她,連脫衣服都不會的樣子。
她氣得直咬牙,卻還是伸手幫他脫了襯衣,等到要脫他的褲子時,她忽然停了下來。
雖然有過最親密的關係,可是現在這種情況,還是會讓她覺得尷尬。她關掉了燈,又半閉著眼,才將他脫得光光的,又半抱著將他扶進了浴缸。
她又累又羞,正喘著粗氣,忽然身體一陣天旋地轉,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她的人就落到了水裡。
她的頭“咚”的一聲響,撞到浴缸的邊緣,撞得她頭髮暈,手忙腳亂地想爬起來,卻被他狠狠地往下一摁,一不小心嗆進了一口水。
“你……”她狼狽地咳嗽起來,“發……什麼……神經!”
簡喬南的手卻從她的溼衣服裡鑽進來,嘴中還含糊得叫了她一聲,“老婆。”
浴缸的水是熱的,凌小小卻像被兜頭澆了一桶冰水,牙關都咬不緊,上下牙不停地打著架,“你……滾!”
簡喬南的手卻更放肆了幾分,壓著她沒頭沒腦的親,口中還不斷地叫著她“老婆”。
凌小小頭嗡嗡響,那兩個字簡直能要她的命。
她拼命地去推他,卻被他壓得更緊,浴缸裡找不到著力點,她撲騰了幾下,不但沒推開他,反而又被狠狠灌了幾口水。水從鼻腔裡倒流進去,嗆得她眼睛裡*辣地疼著。
簡喬南完全沒有心疼她的意思,也沒有準備放過她,只是用力壓在她身上,一隻手鉗制住她,另一隻手正用力撕她的衣服。
因為沾了水,衣服一時脫不掉,也撕不開,他動作太粗暴,勒到了她,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你不要……碰我!”她尖叫起來,“刺啦”一聲,身上的衣服還是被他撕開了,他用力地壓著她,雙手按住她的手,用膝蓋分開她的腿,熱熱地抵了上來。
她的恐懼差不多到了極點,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做垂死掙扎。他可能是快壓不住她,本能地將她往水裡按。
她徹底地不能呼吸了,眼睛不敢睜開,耳邊什麼都聽不到,他還在死死地按著她,不讓她上來。她越掙扎,他按得越緊。
她快要死了。
她的心中一片悲涼,放棄了掙扎,認命般躺在水底,肺裡的空氣越來越少,她快要憋不住那口氣,忍不住想張開嘴,雖然那樣也呼吸不到空氣。
是她自己傻,為什麼要怕他出意外?她現在死了,他以後娶了別人,如果是鍾以晴,那還好一點,至少佑嘉還能是簡家唯一的繼承人,不會有人欺負他;假如是其他人,比如那個姓宋的,他們有了孩子,她的佑嘉就要吃苦了。說不定簡伯年因為討厭她,連她的佑嘉都一起討厭。
誰來保護那個可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