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事情就是比較豁達一點。鍾小姐,我第一次覺得和你說話好像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鍾以晴看著她,低聲道,“我看到你眼角的皺紋,我也覺得很愉快。簡太太,這兩年不好過吧?”
凌小小很配合的嘆了口氣,“彼此彼此,誰讓我的簡哥,你的心上人是這種朝三暮四的人呢。”她說著從手袋裡拿出手機,開啟來,調出裡面的一張相片,推到鍾以晴的面前,“鍾小姐,你看,你我都一語成讖了。”
那上面,宋小姐和簡喬南差不多頭抵著頭在陪著簡佑嘉玩。為了這張相片,凌小小可以花了不少的心思才捕捉到的。
鍾以晴的眼中飛快地閃過好幾種神色,震驚,痛苦,然後是極致的恨,最後,終於一切消煙消雲散,就好像她剛剛什麼都沒有看到過。
“倒真是一語成讖了。”她淺笑道,“簡喬南果然被別的女人搶走了,這個女人還真的沒我漂亮。”
凌小小收回手機,呵呵笑得很是愉快,“其實這再正常不過,這些年簡喬南換過多少任女朋友你可能不清楚,我可是再清楚不過得了。”
鍾以晴神色淡淡的,“他翻臉無情是什麼樣子,我倒是一清二楚。”
凌小小唏噓一聲,怔忡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大家彼此彼此。鍾以晴,你說,我們兩個,有誰真正贏過呢?我媽死了,你媽也死了,你蹲監獄,我在地獄,你出來後可以說也是一無所有,而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真正解脫,我們……鬥什麼呢?”她的聲音低了下去,頭也垂下去,“我們兩個又得到了什麼呢?最後還得看著他跟別的女人恩恩愛愛。”她抬起眼,眸中已經隱有淚光,“我們還較什麼勁?”
鍾以晴臉色微變,目露狠色,“我倒想看看這個女人能笑多久?”
凌小小淺笑著嘆了口氣,“這個真說不好。他的脾氣就是這樣,一直沒什麼耐心的。當年對我也就好了一個月,對你,倒是長一點,好像有半年吧,這一個呢,現在可能是剛得手,正熱乎著呢。”她看著鍾以晴燦然一笑,“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她是佑嘉的老師,現在就住在我們家裡。”
鍾以晴微微露出一點驚訝的神色。
凌小小苦笑著搖頭,“這有什麼好驚訝的。當年他跟你在一起,還不是明目張膽的。只不過現在更厲害一點,在家裡跟那個女人親熱連門都不關一下而已……不過有一點我也覺得奇怪,不知道他現在怎麼在簡伯年面前替那個女人說好話,我看兩位老人家對這個女人態度倒挺好的。”她斂眉低笑著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我也就是擔著個名份罷了……你更慘,就連這點名份都沒有,當年就不討他爸媽歡心,還被他一手送到這種地方……對了,他這兩年來看過你沒有?”
這話正中鍾以晴的痛處,她緊緊地抿起了嘴唇。
凌小小笑了起來,卻笑得悽楚無比,“他呀,還真的是!我其實跟他提過幾次的--不過你不用感激我,我是想看你笑話的……可是他不肯來,我也沒有辦法。”
鍾以晴眼中湧上一點惡毒的怨恨,冷笑一聲,“我以前一直以為他喜歡的是你。”
凌小小這下是真的笑了,“鍾以晴,你怎麼會這麼傻啊。我跟他一起長大的,他要是會喜歡我,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鍾以晴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過後,她恢復了冷淡,“凌小小,你找我,肯定是有目的。開門見山的說吧,我們兩個也沒什麼舊情好敘的。”
凌小小坐直了身體,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她的笑容如盛開的罌粟,“鍾以晴,我現在是真的越來越喜歡跟你說話了。好,我們兩個的確沒有必要再打啞謎,我過來是想請你做一件事,我們兩個雙贏的一件事。”
鍾以晴一挑眉,冷冷地看著她。
凌小小的手緊緊地握住前面的手袋,因為太用力,手上的那些細小血管都清晰可見,“我撈你出來,你幫我殺掉簡喬南。”
鍾以晴到這時,終於略微有點失態,她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著凌小小,好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凌小小,你果然,瘋了。”
凌小小臉往前一湊,小半張臉隱在手袋後面,聲音低而沉又冷,“你不敢?”
鍾以晴忽然衝她嫵媚一笑,這一笑,竟是眼角眉梢都是風情。
“我為什麼要自己送死,讓你坐收漁人之利?”
凌小小暗歎她到了這個地步,還能有如此動人的一面,難怪當年能迷倒那麼多男人。
不過再風情萬種終究也要變成白骨一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