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這些年又有何進益?”
太子那邊費大公子的收尾還沒掃清,又添了個逃跑的管事;大皇子倒是收買了若干士子,可若是北面鹽鐵案發,又不知得許下多少官位才能暫保平安,前提還得是聖上無心在此事上發作。
至於聖上……
元春聲音極輕,“要我說,北狄人還是時不時地打過來,南邊那位好不容易嚥了氣,西南平南王便要趁火打劫,您說聖上作何感想?”
這還是老天爺給面子,這幾年沒什麼天災。總之,您父皇活得可比您窩囊多了,坐擁天下,心想事成的時候可謂屈指可數。
話外音趙之楨如何聽不出來,他深以為然之餘還腹誹了一句:你還沒算上父皇為了帝位殫精竭慮的日子。
不過議論父皇只能點到為止,真正讓他鬱悶的還是自家弟兄,“為了個下人,居然也肯親自上門,我這個大哥啊……”
“這不正是告訴您,那逃跑的管事牽扯不小嗎?甭管您情不情願,在太子那邊看來,您沒出手堵住那逃奴,便是說您更偏向大皇子了。”元春小心翼翼道,“其實也沒冤枉您不是?真像三殿下那樣無慾無求地過日子,您可心甘情願?”
趙之楨沉默半晌,忽然大笑出聲,“知己啊。”
他閉口不提太子,可不是因為他對太子十分推崇,而是不滿到了……懶得再提起!
兄弟之間分分合合,互搶地盤都是常有的事兒。
反正趙之楨就沒想過兄弟們和和氣氣,毫無紛爭——再說兄弟們都是父皇的兒子,總跑不掉一個王爵,可王與王差別大了去了。
忠順王和慶王,就足夠對比了。
忠順王有心報復素有舊怨的榮國府二房大公子賈珠,也只敢背後用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其小家子氣讓趙之楨壓根瞧不上眼,結果戶部侍郎林海不過一封信便把這些手段化解。
換了慶王叔,甚至不用明說,只要點暗示,賈珠怕是連南下參考都沒法成行。
不過話說回來,慶王叔也絕對不會在明知賈珠是他要護著的人,還要強行出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