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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也不是頭一遭;倒是賈珠難免多想,王爺這是不見外還是當面敲打呢?

在跟王爺和妹妹一起吃過頓飯,再看王爺自然至極地抱著健兒跟他說話,賈珠也徹底看出來了:王爺真是拿自己當親戚待。

只是這樣一來,原本打算直諫的他竟然也改了主意——好歹先給王爺送份大禮再說。

原本榮府顯出了日漸衰落之兆,但在金陵仍舊是當地一霸,因為賈珠出挑,那些不大往來的親朋故舊又恢復了走動……若是不指望他們出手相助,打聽些訊息可沒什麼問題,譬如甄家,便十分樂意透過榮府與七皇子和林海搭上關係。

要知道費家的根基多在北方,費大公子越界撈錢插手鹽務本就惹人厭惡——斷人錢財,與斷人活路有何差別?

只不過費大公子藉著太子的名義行事,南方眾多豪強世族暫時忍而不發罷了。不過這次,大皇子的人也南下了……

卻說送走哥哥賈珠,元春梳洗畢,從正在燈下看書的王爺腿上把健兒抱走,這才拉著他的胳膊道,“王爺,你得原諒我這回自作主張?”

趙之楨也不生氣,只是含笑問道,“你又打什麼主意了?”

元春認真道:“我託哥哥給健兒開蒙。”

“這是好事兒,”趙之楨道,“你哥哥應下了?”

元春應道:“這是自然。我哥哥得了空,不止教導兒女和自家兄弟,姑父家的表弟也在一起讀書。”

大齊朝內閣之中,必有宗室,也有勳貴,當然最多的還是讀書人出身的宰輔。

林海可謂集後兩者的身份於一身,頗有點“兵家必爭之地”的意思,可是這麼多年過來,他硬是在皇子、世家與士子的拉攏收買之間全身而退,其人手腕可見一斑。

賈珠看得出姑父林海入閣在望,趙之楨就更不在話下,可惜他不敢明晃晃地上前結交,那麼讓小兒子去親近一二,趙之楨求之不得。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便並肩睡下。

而王妃在自己房中……睡得也挺香甜。自打知道哥嫂二人挑選的丫頭直接惹火了王爺,她便對哥嫂乃至父母的安排都多留了個心眼:他們沒摸透王爺的性子,卻在臆測王爺的偏好,乃至喜怒哀樂。

她面對孃家人時,也說了自己的所見所聞,許是覺得她太年輕,經歷得少,孃家父兄也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這種感覺自然讓韓緒頗為不滿。

這回王爺又命人把嫂子塞給她的陪房婆子送了回來,她……其實還是挺舒暢的:父兄壓在她頭上,她勉強忍一忍,可嫂子手伸得太長,還時不時地想替她做主,為她出氣……這可就恕她“敬謝不敏”了!

於是在房裡只剩自己真正的心腹,還有那自作主張的婆子之際,韓緒冷笑道,“真是嫂子命你幫我不成?”

至於給側妃上眼藥……韓緒心裡再明白不過:這位側妃可絕不是母親和嫂子口中“給爺們取樂的玩意兒”,她一直沒給自己上眼藥就該燒高香了。

那婆子還兀自辯解,“王妃就是太好脾氣了!”

韓緒怒極反笑,“你若不是我帶進王府的,此時已經生死不知了。連王爺罰你,你都不認,我可用不起你這樣的人!”言畢,身邊兩個媽媽上前先堵了嘴,再一左一右地把這婆子拖了出去。

不過韓緒的嫂子見到了送回來的婆子,聽說了這婆子被趕出來的緣由,在覺得顏面受損之餘還十分地不以為然,“王妃這是怨上我了?”又裝模作樣的嘆息道,“王妃還年輕,總會知道還是孃家人最是貼心。”

韓大公子深以為然。直到趙之楨的長史上門,把他的門人以及他媳婦孃家弟兄打著王爺旗號胡亂許願的證據送到手上……

孃家人是不是貼心不好說,貪心卻是一定的……韓大公子立即到王府賠罪。

趙之楨沒見他,招待他的還是王府長史。

長史笑眯眯地看著韓大公子,又遞上了個厚實的信封,“王爺吩咐,這些要當面交給大公子。”

信封裡厚厚的一沓子箋紙上,不止寫有為結交太子幕僚的花銷,更有不少他手下分別打著太子與七皇子的名義招搖撞騙的諸多“事蹟”。

看著韓大公子臉色逐漸發白,長史又補充道,“便是費大公子有什麼不妥當,太子依舊倚重費家。”

韓大公子沉默良久,終於起身一揖,“在下受教了。”

他敢去討好太子,其實也是源於“七皇子亦是站在太子這邊”,總歸大家都是一個陣營,提前親近一下也還說得過去。

如今他終於意識到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