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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子,哪有那功夫抓住不放?

“她要是沒用,我那堂兄為何非要讓兒子娶了她?當年,寧府可沒比費家差多少啊。”

趙之楨依舊平和,“願聞其詳。”

元春雙手請按在趙之楨肩膀上,“京城邊上還有個海港呢,不用什麼快馬,一天就到。”

趙之楨果然眉頭一跳,“你接著說。”

“我這個侄兒媳婦據說還有個哥哥,如今正是關外的鉅富,常年住在東林,”東林便是大齊土地之外,東北方最大的海港,也是最繁華的城市,“手裡有好幾艘大船,遠洋船。”

託皇商薛家之福,元春從姨夫薛垣那兒學到了好多道理,至少摸著了漕運海運的皮毛。只是她自己也沒想到這麼快便“學以致用”了。

既然要坦誠,元春便連自己的學問從何而來也一併說了出來。

趙之楨聽了就笑,“簡直就是先見之明!”說完,又問,“那位大商人的訊息,怕是你侄兒打聽出來的吧?”

元春應道:“不然誰會這樣上心?蓉哥兒做斥候,那些商隊爭相給他送‘零花’,我堂兄璉二哥在關口做官,後面還有您,不怕他學不會狐假虎威呢。”

趙之楨指尖輕敲眼角,“費家若真是拿你那侄兒媳婦生事,也不得不防。”

王爺果然上了心,元春登時心滿意足,“沒靠山,生意也做不大。不過讓人用自小就分別的妹妹要挾一番,便老老實實就範,我也是不信的。”

趙之楨應道:“正是這個理。”

前世,蓉哥兒媳婦的哥哥在費家奮起時究竟起了什麼效用,就算元春這輩子大有長進,也沒猜透這位“姻親”的心思,但無論如何,這位興許還是個要緊人物。

可憐蓉哥兒媳婦一直都不知道她還有個能耐不小的哥哥,至於她那個弟弟秦鍾……跟寶玉竟有一陣子形影不離……

元春不由手下用力:一定再跟哥哥好生說上一回,族學必得好好整治了!憑哥哥的聲望,請幾位真正的飽學方正之士總能辦得到。

元春一時怒火中燒,趙之楨的肩膀便遭了殃……王府裡自然燒著地龍,他衣裳無須穿得厚實,也幸虧健兒還小,元春的指甲不長,力道再大總不至於當場出血……

趙之楨眉頭都沒皺上一下,抬手輕拍元春手背,“父皇這次調兵過後,北面好歹不必再擔心有人掣肘拖後腿了。”

換個不含蓄的說法,就是資歷比他老,威望比他重的老將們都帶兵南下平叛去了,除了聖上的十萬禁衛軍,北方便屬他“一枝獨秀”。

元春這才回過神來,羞愧地給趙之楨揉起了肩膀,“能假公濟私不成?”

趙之楨輕咳一聲,“我倒是想,可父皇看著呢……”

元春聞言便是一愣:原本她以為王爺會輕彈她的額頭,再一本正經地說上一句“又胡鬧”。她忽然覺得情不自禁說實話的王爺也……很是有趣。

趙之楨也忍不住笑道:“今早,求情的帖子都堆了一大摞。總之天道好還,還輪不到我出手。”

元春也低頭一笑:平南王謀反,聖上必會斷他財路,那些跟他往來的人家哪裡還坐得住?這些人家之中也不乏曾經為難過王爺的……果然是出了口惡氣。

誰知趙之楨也補了一句,“趕人……卻必不可少。”

北面軍中亦有出自這些人家的將校文官,回大營之前,他自是要安排人手提前篩選一回。

他含笑道:“該我等他前來了。”

元春心領神會:大皇子此番可謂損失慘重,必會上門求情……

趙之楨又自嘲道:“好像小人得志似的,”說著,看向元春道,“你可知道為何父皇放任這些人往來於關內外?甚至當初平南王那邊都睜一眼閉一眼?”

元春一撇嘴,“王爺逗我說話呢?”抓過趙之楨的手,在他手心裡寫了個“馬”字。她再抬頭,正對上王爺笑意十足的雙眸……可不正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只要仔細想想,便明白聖上怎麼會任由平南王靠著私販鹽鐵壯大自身,並且勾結了眾多人家?聖上會默許這些人暗中的動作,顯然別有所圖。

元春也早就猜著聖上圖的便是“馬”。聖上想一展雄圖,有名將有精兵有糧草有兵器……唯獨缺了良馬。

話說,聞名天下的戰馬不過那幾種:被北狄人把持的北狄馬,西域諸國特產的西域馬,還有大齊的西南馬。可惜西南兩省被平南王用心經營之下,西南馬難出西南,只有黃河上游的河曲馬全為聖上所有。

而且馬匹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