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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該洗洗睡了。這一晚難得月明星稀又微風,元春還說要睡個好覺,抱琴便急匆匆地跑到她跟前,說話帶喘,“王妃……沒了!”

劉娡的身體自從孃家出事,便大不如前,但是說一命嗚呼也很讓人意外……元春還沒來得及說話,趙之楨也從管家那兒得了訊息,正從書房中出來,“我先去看看。”

劉娡自然不是善終,可也不是自盡。有趙之楨親自出面,王府之中還有什麼事情弄不明白?

等元春得了管事的訊息,趕到劉娡房裡的時候,大姑娘趙暄已經跪了良久,剛剛還差點哭暈過去。

大姑娘此時也有些糊塗了,一邊抽噎,一邊為自己辯解,“我不是有心的!母親!母親!”說著,還往劉娡床邊爬,可還沒挪上兩步,就讓身邊兩個孔武有力的婆子牢牢轄制住了。

元春一時也顧不到大姑娘,便走至趙之楨身邊,“怎麼回事?”

趙之楨撫著額頭道:“母女兩個為親事有些不快,王妃說胸口生疼,丫頭便服侍她吃了幾丸藥,沒想到就這麼去了。”

元春又問,“要請宮中的太醫過來看看嗎?”洗脫自殺和殺人這兩項,省得旁人藉此攻訐王爺。再說年底喜慶之時偏偏弄出場白事兒,也真夠讓人頭疼的。

劉娡是正經的郡王妃,甭管她生前是否有過,她死了趙之楨也得服齊衰一年,是否影響明年帶兵出戰,還要看聖上的心思。

趙晗趙暄以及元春都是斬衰三年,雖然實際上只需要服喪二十七個月,但趙晗和趙暄的婚事也定要耽擱下來,若不是大姑娘趙暄也因此婚事擱淺,元春都要懷疑劉娡是不是有意為之——元春如今也能進宮陪貴妃說話,知道貴妃的確正在為趙晗挑選合適的女孩兒。

事發突然,但府中上下依舊井井有條。

轉眼天明,趙之楨打發人出門去報喪,元春在處置庶務之餘,還在感慨:若是這回珍大哥哥不死心,還要求上門來,她連婉拒藉口都不用再找了。

誰知……宮裡這一夜也不大平靜:不僅令嬪病重,十五皇子的生母宜嬪也跟著不省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目標是保住日更,週末挑一天加更。

☆、第35章

令嬪是氣病的,讓兒子氣的。畢竟讓貴妃禁了足;訊息也跟著略微滯後了一點兒。

打個不大恰當的比方;那就是“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再換個更不大恰當的比方;你就是把一頭豬養在宮裡,幾年過後也懂得看人眼色了啊!

令嬪好歹在宮裡度過了半輩子……就算當時熱血衝腦,有了不智之舉;如今也已經回過味兒來了。

挑唆她的人居心如何無需細說;但石美人封妃的訊息大約真是從聖上那邊傳出來的;也就是說這一切……背後站著的正是聖上。

此時;她很想把兒子叫來;當面罵上一回:為了給我出氣;你胡亂對付個婦道人家做什麼?!你七哥記恨你還在其次,就怕此舉給你父皇留個上不得檯面的印象!

須知本朝皇子大婚之前,都會受封,而這個起點非常重要:可不是所有的皇子一開始都能撈著王爵。也就是說,一旦起步差了一截子,往後再追趕……也很難再追得上。

兒子跟她的情況又不大一樣,自己固然中了計,聖上當即就處罰了她:聖上不會為一件事罰人兩次,而犯錯卻沒受罰,就得考慮聖上是不是要攢多了一起罰個大的。

令嬪真是越想越心焦!

其實,令嬪也和大多數女人一樣,覺得丈夫還不如孃家靠得住,尤其丈夫還是聖上……可孃家再能指望又哪裡比得了她的親兒子?

想著自己至少還得兩個多月才能出的宮門,而兒子還有兩三年才會議婚,令嬪壓下怒火,掙扎著起來猛地灌下一碗苦酸藥汁,趁著精氣神尚在,一鼓作氣招來心腹女官,“仔細盯著十四,他要對付爺們倒也罷了,千萬記得攔著他把心思往別人的內宅裡放!”

女官看著令嬪氣色不對,卻只得先領命而去。

令嬪吩咐過後躺下就睡,夜裡竟發了燒,甚至到了說胡話的地步。太醫前來診治,發現病情著實有些兇險。

與此同時,令嬪的“左鄰”,宜嬪也忽然“昏迷不醒”:這位就是因為事情徹底敗露,而直接嚇昏了過去。

南邊那位不僅靠著銀錢籠絡住宜嬪的親爹,還順著這條線收買了若干宮人,而且這些宮人大多都在宜嬪的宮中辦差,如今果然在這些宮人的住處翻出了犯忌諱的東西。

宜嬪眼見著自己的宮室先讓太監和侍衛們團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