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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到了跟前。

他這些日子忙於公事,難得和兒子這樣面對面地說話。看著父親一臉疲憊和微微皺起的眉頭,趙晗也知道……八成出了大事。

趙之楨把元春交給兒子看顧,這句話本身就挺說明問題了,然後他還特地又補了一句,“你母親那裡,多用些心,”頓了頓,乾脆說得更明白了些,“盯著點兒。”

王妃劉娡她舅舅已經和那位藩王已經勾結在一起,趙之楨多少有些擔心他那個岳母會孤注一擲:成了,就是從龍之功;不成,還有王妃女兒幫她保命。

這門親事……越來越讓趙之楨頭疼。

不過他的養母李貴妃倒是讓他稍安勿躁,李家也有族人在南方任職,貴妃又天下大事頗有見地。她覺得這位藩王大約沒想著攻到京城,畢竟大軍在北疆不顧一切地馳援,他也頂不住;但封疆裂土,確是勢在必得了。劉娡的孃家沒準兒到時候,還能做個突破口。

可萬一,自己王府也成了人家的突破口,那“樂子”可就大了。

趙之楨自己都沒想到,頭回考驗兒子,居然就這麼難……

父親的弦外之音,趙晗聽得相當清楚,尤其是知道繼母的親舅舅和南方那位叔祖父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他就更不敢輕視:繼母要是熱血衝腦,他說什麼也得死死攔住……被罵不孝,也比一家子被圈強得多!

眼見兒子明白了嚴重性,趙之楨稍感安慰,等兒子告退便徑直去了元春的院子。

元春看趙之楨進門便有幾分強顏歡笑的樣子,她便坦誠道,“王爺不必擔心妾身。”

元春平時……的確呆了點,可她能給趙之楨整理筆記,還處處都摸到了關鍵,足以展露了她敏銳精明的一面,這個時候若還是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未免太假啦!

“後宮不得干政”這條規矩,主要是遏制那些沒有瓷器活還野心昭昭之人,可有遠見卓識真才實學的話,不少男人還是挺樂意聽一聽妻子的意見。

去了的皇后便是公認的賢后,貴妃亦是一代才女……你還別說,聖上這會兒也正跟貴妃說起了“堂兄要動手”這件煩心事兒,而趙之楨和他爹也有點異曲同工,面對元春倒也實在,他開口問道,“你知道多少?”

元春道:“妾身是金陵人。那位殿下又素有賢名……”話鋒一轉,“他收買人心已經挺久了,不過沒什麼成效。”

南邊的大族相對富裕,而且讀書人多,換句話說,想收買南邊的世家就要花很多很多錢,有這些銀子還不如直接去養私兵呢。

元春這話的意思就是,南邊那些人家跟這位殿下牽連十分有限,完全不用擔心他揭竿而起,一呼百應。那位殿下的威力,在於能大幅影響宗室中各位的親戚的態度!

順便一提,前世這位造反的藩王,與大皇子可是有些往來的。當然這話元春就絕對不敢說出口了,不過到了真把那位藩王押解進京的時候,聖上定會體味一下宗親的力量。

事實上,太子與大皇子真正勢不兩立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趙之楨沒往他親哥哥那邊琢磨,只是從元春這番話猜測到了六七分真相:那位藩王起兵之際,京城的局面也得跟著不穩當了?

不過父皇老謀深算,就算前有險路,也能兵來將擋,他只是更擔心自己這個小家了!

☆、第十八回

按說各家的太太~奶~奶們往來交際,大多也是跟自家男人們保持一致,尤其是同族同盟以及姻親處只能走得更勤些。女眷們幾乎往來,那麼男人們怕是真的沒什麼聯絡了。

元春自覺有了孩子,自然要往孩子他爹那裡“靠一靠”,“那位殿下在南邊口碑不好,”她聲音柔柔糯糯,帶著點兒水鄉溫潤之氣,“什麼生意都要摻一腳。連我這樣的閨閣女子都曉得,這位怕是存了旁的心思。”

對於皇親國戚來說,喜歡銀錢不算什麼,最多讓人暗地裡笑話一下,可聖上卻特別放心啊;只是除了愛摟錢還執著於結交能人志士,這就沒法兒不讓人警覺了不是?

這也是多虧了這些年聖上的心思大多放在平定北方異族之上,連年戰事不斷,南方稅賦重地自是以穩定為要,因此聖上便是知道了自己的好堂兄不怎麼安生,也一時顧及不過來。

結果……差點養虎為患了。趙之楨捏了捏太陽穴,此番他前去北方,怕是很難戰個痛快了,而且這回的對手還是皇子們的長輩,誰再去領命平叛……這裡面門道也忒多了。

趙之楨如何看不出他同母兄長大皇子與太子齟齬漸多,若不能好生處置,將來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