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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特地在上書房召見他,輕聲問他,“願意去北面還是南邊?”

趙之楨當時就冒了一後背的冷汗:如果不是這些年北狄出了位英武的大王,害得關邊戰事極多,南邊那位縱然起事也就是小打小鬧,掀不起什麼浪花。

做好準備,平定南邊也是板上釘釘,可……手上沾了同族鮮血的皇子,不僅僅是大位無望,還會為宗室忌諱……

即使要做父皇手中的一把刀,趙之楨也希望做一柄能堂堂正正見人的寶刀。

因此他誠懇道:願為父皇分憂,一切都聽父王之命。只是北狄人他更熟悉一些;去南方他就需要找父皇“討”些能人了。

最終,他還是如願前來迎擊北狄人,可越琢磨卻越是不安:他的心思大約瞞不住父皇。

真希望能在北面多待上一段日子,然後細細謀劃,打出幾場勝仗,好歹讓父皇高興一下。可惜麾下眾將在手中無精銳之際並不想冒險,而且南邊差不多可以全年打仗,但北方這兒卻不一樣,只要入秋就有飛雪,等真到了冬天,呼嘯的北風加上冰封的大地,真可謂天寒地凍,滴水成冰,別說人了,連牲畜都受不了。

這種時候,兩方大軍當然得回家各找各媽……不對,回各自地盤去好生休整一番。

因此留給趙之楨的時間最多就是半年。

不過想說服眾人,先得把“向好”——向來交好的屬下,折服不是?

卻說,趙之楨剛跟李敬一起吃了個飯,準備梳洗一番的時候,心腹侍從神情嚴峻地一口氣送來了三封信。

趙之楨心生不妙,他坐下來先喝了半盞茶,平復下心緒,先拿了兒子的家信開啟看了起來:兒子在向他告狀。女兒不知分寸不懂敬畏得太過了。

趙之楨看了兒子在信上所說,終於下了狠心~調~教~女兒,甚至不惜暫時分開她們母女。

第二封是留在京中的幕僚所書,稟報了這些時日王妃的動靜,最後還寫道,王妃之母本想自盡,但為家人救下,如今正臥床靜養。

趙之楨眉毛微挑:本朝除非謀逆,也是罪不及出嫁女……何必惺惺作態,倒惹人厭煩?若是這回真地嚥了氣,只會當成畏罪而自盡罷了。

至於第三封信,乃是王府心腹大管事所寫。

趙之楨只看了前面幾行,便覺得陣陣眼前發黑:側妃肩上中箭,流血頗多,萬幸供奉和大夫來得及時,側妃身子無礙,卻得臥床休養一陣子。

這封信怎麼看都有幾分語焉不詳的味道,再看那字跡也又頗為潦草,他直接把信甩在隨行的軍師眼前,“給我細細地查!我的側妃在王府裡怎麼會中箭?!”

這位軍師跟著趙之楨足有二十年,能力自不必說,更是深得信任,還與王府大管事是兒女親家,此時看了信,更瞧得出王爺動了真火,曉得事態緊急,當即垂頭應下,“請王爺放心。”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每一位正版訂閱的相好~~

☆、第22章

京城七皇子府中;元春躺在床上;傷肩上散發的濃重藥味兒,惹得她多少有些反胃。

雖然重生以來,她都沒妄想過執掌所有先機;只要能避開幾件“毀人無數”的大事兒;她此生就堪稱圓滿了。

如今看來;自己大概是真沒有事事如意的命啊。

這會兒老相識孫先生也已經替她診過脈,正要囑咐幾句;再去外間開方子。

孫先生自然也跟著姑父林海一家再回京城;元春隔著薄紗床帳看了看孫先生的輪廓……怎麼看都覺得他至少胖了一圈兒;顯然日子過得很是滋潤。

元春肩上又麻又痛,卻不耽誤說話;“又得煩勞孫先生。”

孫先生道:“略盡綿薄之力罷了。”這會兒不是敘舊閒聊的好時候,“並無大礙,您且安心。”

這話元春很信,她也覺得這傷只是看著唬人,其實並沒怎麼樣。不過當時在場那幾位,至少有一半魂兒都快飛了。想想這些人的表情,也夠她暗自樂上半輩子了。

而且經過此事,足夠讓趙之楨與趙晗父子兩個下定決心,這王府在皇子奪嫡大亂燉之前,一定會十分安寧。

捨得一塊肉,換得數年安,其實很值啊。

思及此處,元春可不就真笑了,噁心之感也消下去大半,只這一笑卻牽連到傷處,她瞬間苦了張臉,悄悄吸起氣來,可這一吸氣不要緊:眼前劃過的人影先是趙之楨,然後才是哥哥賈珠。

怎麼吃虧受苦時會先想起他來了?元春頓時陷入了沉思:趙之楨畢竟會坐上龍椅,說不在意他,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