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收場,同時還能給母親嫂子點教訓:省得她回去勸說,讓固執又愛多心的母親把她弄個裡外不是人。
二位王妃你一言我一語說了一會兒,眼見元春就是垂手站著,小臉始終紅透,可就是一言不發……頓時覺得沒了興致。
劉娡一抬手,打發元春回去,她接著跟忠順王妃說話。這二位要商量進宮面見諸位主位——忠順王妃可以進宮,但沒人引薦,哪位娘娘肯跟她多說幾句話呢?
元春慢慢地踏出劉娡的院子,臉色也逐漸恢復,直到回了自己的地盤,自小一直伺候她的傲梅先忍不住了,“姑娘!”
元春捏了捏傲梅的臉蛋,笑道,“你比我還上心呢。”
傲梅登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抱琴性子更沉穩一點,但也有種“皇子不急太監急”的感覺。兩個丫頭的心聲默契極了:姑娘,這可不是咱們榮國府,這是王府啊!我們什麼都不懂,可也知道在皇家面子比天大啊!
王妃肯定會使喚人把咱家太太少~奶~奶的事兒添油加醋,好好宣揚一番!
元春逗了一回傲梅,目光又落在了抱琴身上——老祖宗慣會~調~教丫頭,抱琴可比傲梅聰明得多。
只是你要讓丫頭們跟你一條心,首先就得待之以誠,元春便輕聲道:“咱們家那點事兒王爺都知道。”想了想,又說明白了些,“沒道理王妃都知道,王爺還矇在鼓裡。”就算原本不知道,王妃在房裡這一通閒話,王爺也就不得不聽說了。
元春聲音逐漸微不可聞,“孃家若真是一等人家,哪裡會讓女兒給皇子做側室呢。”
傲梅和抱琴登時無言,想安慰一番自家姑娘,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元春笑道:“早說破才好,省得到時候窟窿大了,補都補不上。”
她說完便叫了李大夫婦的女兒——這小姑娘叫幽蘭,如今是元春跟前的二等丫頭,讓她把她娘叫來。
元春是為囑咐李大家的,到時候孃家來人問東問西的時候,就說王爺讓她安生過日子,不要管些雜七雜八。
元春話音剛落,餘光就瞄到了抱琴的手勢,果然趙之楨緩步踏進門來,滿臉笑意,“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
元春忙起身行禮,剛屈了膝就讓趙之楨拉住了手腕。元春笑眯眯地仰起頭,聲音軟軟柔柔,“那……王爺有空時說一遍不就成了嗎?”
趙之楨只覺得胸口像是讓羽毛拂了一下,心癢難耐,於是他故意板著臉道,“恩,好生過日子!”說得一屋子人都低下頭笑了。
當晚,趙之楨不僅“留飯”更“留宿”了。
恩~愛~過後,男人的確比較好說話,元春便把自己的心思說給趙之楨聽,“我在孃家時就說了不算,聽見點風聲就打發人回家,沒準兒還以為我攀上高枝兒,倒教訓起他們,這是何苦來哉。”
趙之楨點頭道:“你有這心思就好。”
趙之楨何嘗不是有心勸說生母,結果忍了又忍還是一言不發,只把自己的委屈讓生母看到,淑妃果然沒過多久就看了個明白更想了個透徹。覺得自己虧欠了兒子一回,淑妃自是再不肯插手兒子的家事了。
不過淑妃或許跟老七這個親兒子沒那麼合得來,但一點都沒盼著兒子過得壞。元春暗中嘆了一聲,自己孃家可就不好說了:至少母親溺愛弟弟寶玉,也到了讓元春有點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弟弟生帶異相,母親便把全部的希望寄託在他身上,可弟弟這個異相也是最不能拿到檯面上說的事情!y
元春自己倒還罷了,趙之楨好歹涵養極佳,只要不先出頭背叛他,估計這輩子自己也不會沒下場,但是……哥哥恐怕在家裡處境要越來越艱難了。
原因無他,哥哥想科舉,就只能去親近姑父,而親近了姑父,不知道父親母親心裡得有多不自在!
卻說劉娡這邊兒放過了元春,卻沒想輕易放過榮府——作為一個女人,她最是明白打壓元春的孃家,比直接制住元春更有效。
可惜王熙鳳只是個同知的妻子,而王夫人也不過五品誥命,想找個合適的場合也挺難為這位正經王妃的。
於是在淑妃孃家哥哥開宴,給淑妃的母親慶壽之際,一向奉承劉娡的一位太太便把榮府二太太和二少~奶~奶動用公中銀錢放貸的事兒,當做笑話說了出來。
面對似笑非笑的諸位誥命,王夫人真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而邢夫人一臉的幸災樂禍,真是遮都遮不住,“哎喲,我竟不知道這個……誰讓我們大姑娘出門得多備些嫁妝呢。”
王夫人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