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衿和敘木南都答應了,只得點點頭,算作同意。舒錦登時高興的撲上來將么六抱住,笑道:“姐姐,我就知道你不會拋下我的。”
盟主換選大會大約定在五月,此時距離那次大會還有一些時間,但么六和敘木南想要早做準備,當晚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明早一早出發。敘木南收拾著一半走到么六房間來敲了敲門,探出腦袋來,問道:“六姑娘,你知道為什麼今天我要答應阿錦嗎?”
么六點頭微笑道:“我知道,她從千機門出來無依無靠,一個人留在這裡沒有半分安全感,所以想要跟著我們。”
“你知道,我就放心啦。”敘木南瞅了瞅她,道:“要是你要去遠方,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我也是不願意的。”他頓了頓,又道:“就算知道前途兇險,我也想跟你一起。”
他的腦袋夾在門縫中,說起話來睫毛一顫一顫的,么六覺得好笑,放下手裡面的東西走到門邊,拿腦袋碰了碰他的臉,笑道:“好啦,我知道了。”
么六這一碰,敘木南的臉上就覺得熱乎乎的,忍不住低下頭輕輕的吻了一下她,低聲道:“六姑娘,你真香。”
么六紅著臉推開他,道:“趕緊去收東西。”
“我收好了。”敘木南舉手:“我是來幫你的。”
“這才聽話。”么六笑了起來,轉身回去坐下來倒了杯水來喝,敘木南就折身進來,將門輕輕的掩上,接著么六方才的東西整理起來。
其實么六的東西並不多,她不愛用各類的胭脂水粉,也不愛各種模樣的配飾,所以只需要清點一下衣裳就好。敘木南一邊替她整理東西一邊和她講話,讓么六笑得直不起身來,最後索性直接撲在床上躲進了被子裡面,不聽他講,但沒想到一窩進被子就這樣睡著了,後來房間裡面有什麼動靜她也什麼都不知道了。
半夜么六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房間安靜的很,蠟燭已經熄了,黑暗中感覺有人在旁邊將她抱著,是熟悉溫暖的氣息。她便輕輕的翻了個身,縮排了那個人的懷中,安安穩穩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倒是敘木南起得早些,么六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敘木南坐在桌邊喝茶,端著杯子看著升騰起來薄薄的霧氣,似乎有些失神,察覺到么六醒過來了,扭頭看著她笑了,眸子彎成漂亮的月牙:“六姑娘,你起來啦。”
么六覺得有些有些頭痛,揉了揉腦袋坐了起來,敘木南等著她洗漱完畢帶她去外面吃了早飯,么六食慾卻是不佳,吃了一點就吃不下了,坐在旁邊擦拭著自己的刀。這個時候舒錦也從房裡跑了出來,似乎因為要出遠門十分的興奮,繞著么六轉了兩圈,圍著她吵鬧,么六就將刀收了陪著她聊天。
三人收拾妥當,辭別露華濃和薛子衿,徐徐的往東海方向去了。
么六沒有去過東海,不認識路,但敘木南和舒錦倒是輕車熟路。敘木南知道怎麼走很正常,按著他這孩子脾氣,老是從鬼莊跑出來在江湖上到處撒潑,江湖上大多數的地方他都識得;然而舒錦小小年紀卻對東海十分熟悉,么六不由得有些好奇,問道:“阿錦,你去過東海?”
這個時候幾個人正在集市上買馬,舒錦摸著一匹白馬的鬃毛,聽到么六問她,回過頭來笑了:“我沒有告訴過姐姐罷?東海有座紫氣閣,取“紫氣東來”之意,多年前顧老前輩隱居在東海,想著給予後人一個安定的居所,才創立了紫氣閣。大師哥和紫氣閣現今的首席師兄是好朋友,小時候他時常帶我到紫氣閣長住,我和紫氣閣好多人算是舊識啦。”
么六聽她這樣講,點了點頭,想起來不知道雲俠客和紫氣閣有何關係,扭頭低聲問道:“石頭,你說的雲俠客有朋友在東海,所以他藏身在那裡,那麼他會在紫氣閣裡面嗎?”
“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敘木南道,一面抬起眸子將馬廄裡面所有的馬都看了一遍,拉出一匹通體黑色的烈馬來,道:“這馬兒脾氣歡脫,倒是和如意有些相似……六姑娘,你怎的不把如意給帶出來?”
他說完這句話,忽然想起那時候自己把馬借給么六,囑咐馬兒要好好照顧她,沒料到最後馬兒真的按照他的囑咐,將么六保護的好好的,自己死在江南,心中頓時有些失落,低迴道:“沒有帶出來也好,如意可不能跟著我們這樣奔波。”
么六知道他是想起刎頸的事情了,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當做安慰,回身在馬廄中尋找著合適的馬兒。
當下三個人都將馬匹選好,付了錢,在路邊買了些乾糧,馬不停蹄的往東海的方向趕,直到日落西山十分,他們已經出了山雨城,在另外一個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