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時,只有等待,是最深刻最寂寞最堅持也最希望的字眼。
這到底是一顆什麼藥,為了這樣的一粒藥居然讓夜深入險境自動送上門,為了這樣一顆藥,夜甘願被禁制武功,甘願面對一切覬覦的眼神,甘願坦然的不見我。
幾乎已能完全的肯定,這粒藥是娘想盡一切辦法要交給我的,只是除了我的丈夫,沒有任何人能合理的來見我。
同樣晶瑩剔透的心智,同樣看穿世事的眼神,子衿與澐逸沒有武功,又與幽颺一起遠在‘九音’,幽颺與遙歌之間的恩怨,所以夜成了最佳的人選。
可是,正因為夜過於的靈動,過於的美絕,竟然讓任靈羽起了佔有的心,這隻怕是大家都沒有想到的。
現在的我,反而不如開始的輕鬆了,因為一想到就在自己身邊不遠處看不到的地方,有一個我牽掛至深的人。
一直未眠,當天微微亮的時候,我忽然被人從床上搖醒,莫滄溟一臉嚴肅的看著我,“走,換地方。”
全身的毛孔在瞬間緊張了起來,我臉繃的緊緊,防備的望著莫滄溟。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想法,一聲輕嘆將我抱了起來,“放心,夜俠也會一起走的,只是因為他昨夜傳了訊息出去,這裡不能繼續呆了才換。”
我定定的瞪著他,依然是充滿了戒備和不信的目光。
他索性忽略了我的眼神,直接將我丟上了車,只是有意無意間我發現車簾竟然微微掀起了一個角,靠著車壁的我可以順著車簾的縫隙看到外面的情形。
遙歌也上了車,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散發著厭惡的光芒,而在轉向車門外時厭惡變成了仇恨。
紅色的袍子在行走間微微浮動,夜的身姿朝著我的方向漸漸走近,在踏上車的瞬間,我看到任靈羽的手伸了出來,卻被夜不著痕跡的躲閃開。
在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意從我身邊的人身上透出,一閃而沒,快的讓我懷疑剛才是不是我的錯覺。
在一張臉出現的時候,遙歌的臉上是滿滿的嬌媚笑容,輕擺著他的腰身,“主子,是否要遙歌在身邊伺候?”
任靈羽眉頭微皺,“你帶他們兩人去山莊。”
遙歌紅唇一撅,臉上有些不快的神情,卻不敢反駁。
任靈羽的眼神轉向莫滄溟,“滄溟,你跟我走。”
“師傅!”莫滄溟刻板的表情下,聲音有著完全的不贊同,“這兩個人太重要了,讓遙歌一個人送到山莊去,會不會有些不妥?”
“不會!”任靈羽的聲音固執的讓人無法反駁,“要來這裡只有兩條路,你和我一人一條的巡查,等候任幻羽上門,山莊那邊有人在,遙歌足以應付。”
莫滄溟看了我一眼,目光垂下,低低的應著,“是!”
馬車飛馳著,帶著我和夜在山路上顛簸,我望著夜,一夜的分別竟似幾年,說不出的思念,說不出的眷戀。
比起我被點的象個木頭一樣,夜的待遇顯然比我好上不少,除了武功受了禁止,他的活動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他的手壞壞的滑過我的眼瞼,“你昨夜沒睡好。”
廢話,這樣的情形,有誰能睡好的?
“你在意我被人佔了清白?”如此嚴肅的問題,他居然是面帶笑容,甚至是一點點驕縱著的口氣,用眼尾拋著媚光吃吃的笑問著。
我想笑,卻笑不出來。
我不在意,所謂男子初夜第一次,我根本不放在心上,我在意的只是此人是否與自己心靈相通,是否值得一生一世。
但是夜不同!
就算我不介意,他自己能不介意嗎?
一個傲氣比天高的男子,一個天下女人都不放在眼中的男子,如果他被人別人強佔身子,他自己能夠接受嗎?
越是什麼都不在乎的人,一旦有在乎的東西,是勝過性命的!
他的笑容,是在安慰我,可是這樣的安慰讓我的心更加的不安,更加的無法寧靜。
沉悶的感覺,堵在胸口久久不散,夜越是笑的輕鬆,我的心越是沉重,悶到無法開口說話。
他的手輕輕點在我的唇上,嘴唇貼在我的耳邊,“是不是擔心會有危險?我現在帶你走好不好?”
現在帶我走?
我的眼睛發出詢問的光,夜和我一樣被禁制了武功我是肯定的,那他又如何逃離遙歌的手心?
他傲氣的揚揚下巴,手指撩開車簾,“能不能停下車,讓我方便一下?”
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