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三枚珠子換穆澐逸,我不再與你爭奪,你們兩個人的目的輕鬆達到,如何選擇看你們了。”我掌心一攏,揹著雙手,從容的看著她們。
大殿內,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上官楚璇聲音冷然,一字一頓,“我、不、相、信、你!”
我只是冷靜的看著她,“你只能選擇相信。”
她看了眼任綺羅,話語雖然是對我說,但是更象是想說服任綺羅,“你剛才一直口口聲聲為了天下,為了百姓,那麼你就根本不可能如此順從,我太瞭解你,你是個只要讓你喘了一口氣,就有可能徹底翻天的人,就算把穆澐逸交給你,你也可能動手阻攔她。”
我的眼睛斜睨著她,“你想讓我喘不了氣,可是現在的你做不到!你想從我手中奪走澐逸,也永遠不可能。”
“我不會把他給你,不會!!!”她的情緒再一次激動萬分,“我就是殺了他,也不會給你!!!”
“閉嘴!”任綺羅一聲低沉的喝聲,頓時震懾住了上官楚璇的叫嚷,“成天下大事者怎能為了一個男人而前功盡棄?你殺了穆澐逸,你就等著她殺了你吧,還說要把她踩在腳下,笑話!”
一瞬間,我看到了任綺羅身上的氣勢,強悍而霸道的氣勢,幾句普通的話語讓上官楚璇連回嘴之力都沒有,“我自有辦法看著她讓她追不上我去神族的腳步。”
她的手微抬,帷帳再次晃動,穆澐逸的身影緩緩的步出,依然清高華貴,依然冷靜自若,霜白色的衣衫擺動,面色上看不出驚,看不出喜,亦看不出悲傷和恐懼。
他沒有走向我,因為他的肩頭,被另外一隻手扣住,手的主人卻依然隱藏在帷帳之後。
我的唇角微微牽動,欣慰的笑了,“好?”
他淺淺的笑容中帶著幾分溫柔,“好!”
任綺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任霓裳,你確實很厲害,為了不讓你成為我的絆腳石,我只能讓人挾持著穆澐逸,直到我安全的離開這裡,至於他什麼時候會放開穆澐逸,你就只能慢慢等著了,我想你不會衝動的拿他的命做賭注吧?”
我沉吟著,“那如果你走了,這個人還是對澐逸下手了怎麼辦?你的毒辣我可是領教過的。”
她放聲長笑,“你不相信我,但是不能不相信這個人。”
帷帳晃動,人影慢慢顯出身形,蒼白如雪,傲氣如冰,被一股冷漠輕輕的籠罩,蒼山之月,天幕之沉,都在他的氣質中無形的體現了出來。
一直未曾有過任何表情變化的我終於驚訝的倒退了兩步,微顫著唇,“白,白衣師傅……”
白衣師傅是幫兇?
雖然他蒙著面,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這份氣定神閒飄渺雲天外的氣質我不會認錯,他就是那個教會了我神族武功,讓我得以揚威神族的師傅。
可是他,為什麼會和任綺羅在一起?
猶記得媚門最危險的一刻,他從任綺羅的手中救下我,還記得他毫不留情的將巴掌扇上任綺羅的臉,可是現在,他為什麼和任綺羅走到了一起?
不等我從震驚中回過神,任綺羅的手已經伸到了我的面前,“這個人你應該信任吧,那麼現在是不是該把‘血印符’給我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驚詫的望著白衣師傅,表情也是一片呆滯,腦海中亂哄哄的,忽然找不到思緒了。
白衣師傅衝著我微微點頭,聲音依然平和寧靜,“霓裳,給她吧。”
任霓裳的名字,無數人叫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我的心竟然微微一怔。
因為那語氣中,帶著幾分慈愛,幾分疼惜,幾分連我自己也說不出來的親切。
那聲音中彷彿帶著蠱惑的力量,我不由自主的將手中的‘血印符’遞了出去,任綺羅的笑容在面前不斷的放大,從我的掌心中拿過‘血印符’。
手掌拋了拋,三粒血珠在她雪白的手掌中翻飛,這一次任綺羅倒沒有說什麼尖酸刻薄得意之言,而是徑直走向了上官楚璇,生意人的口氣體現無疑,“‘雲夢’的‘血印符’!”
上官楚璇臉色閃變了顏色,而任綺羅歪著臉,“你曾經說過的,只要任霓裳的三枚‘血印符’到了我的手中,你就會把‘雲夢’的‘血印符’給我,如今你已經看到了我的手段,是否能拿出珠子了?”
上官楚璇慢慢的跪倒在她的面前,手指在脖子上拉拽著,扯斷了脖子上的鏈子,開啟小巧的鎖釦,晶瑩的珠子掉了出來。
一直以為,任綺羅是上官楚璇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