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和他成親,與他生子,再不用揹負強大的人倫包袱,怎能不興奮?
“為什麼不早說?”我笑著把她按在我肩頭的手打了下來,“害我躲這麼遠和你聊這些,就怕被他聽到什麼不好的話語。”
她斜睨我一眼,哼著,“我開始不過多看了兩眼,你防備的什麼似的,不能肯定的情況下,我怎麼說?認錯了兒子豈不是貽笑大方?”
我不住的點頭,“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行了吧,喝杯酒當我認錯行了嗎?”
事情有了如此大的轉變,高興都來不及,有什麼好計較對錯的。
她酒杯一拋,“不喝了,我們回去,我要見見他。”
我也站起身,“今日如果不讓你見他,只怕你也喝不進我請你的酒,晚上也睡不好了,走吧,回去。”
兩個人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回,旋風一樣颳走,肚子裡什麼貨也沒放下。
小院的門外,木魚聲清晰的傳來,一下下的,給著入夏的夜晚憑添了幾許安謐和清涼,也讓人的心忽然一下沉靜了下來。
在我前面一路猛衝的任靈羽,腳下猛的收住,猶如落葉般輕輕的飄落了地,臉上全是肅穆緊張之色,站在院落中,靜靜的聽著房裡傳來的木魚聲。
腳下,很輕的挪動一小步,確認沒有驚動房中的人,再小心的挪動一小步,不過短短數步,她竟然走了很久。
是忐忑吧?
她的眼睛貼上窗欞,在窗縫中偷看著裡面的情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飛賊或者採花盜呢。
“進去看吧,這樣看算什麼?”
看她臉上不斷變幻著的表情,我也能猜出一二,笑著站在她身邊,“怎麼,剛才急吼吼的,現在反而怕了?月棲很溫柔的,不會怪你的。”
我的聲音忽然打破了夜色的安寧,在夜風中遠遠的傳開,任靈羽飛快的擺擺手,表情有些尷尬,“我,我還沒準備好。”
“這要什麼準備?”我的聲音更大,“我賭他只會開心,不會介意。”
她的手擺的更急,“讓,讓我再看一下,再看一下。”
就在兩個人的拉扯間,吱呀一聲門已經開了,墨綠色的長袍在月光下泛起絲綢緞子的光澤,聲音帶著溫軟平和,“楚燁,是你嗎?”
我和任靈羽,一個揪著對方的袖子,一個扯著對方的肩頭,就這麼忽然的停住了,尷尬的望著月棲傻笑。
月棲有些微的愣神,很快就換上了屬於他的溫和,“姨娘也在?那一起進來喝杯茶如何?”
任靈羽的聲音結結巴巴的,好像一時舌頭的位置找不著了,“不,不了,我們打擾你誦經了,這,這就走。”
“走什麼啊?”我眼睛一瞪,“被你弄的我到處跑,到現在還沒吃一口飯,人都餓死了,走不動了。”
月棲的聲音忽然提高了,“你們還沒吃飯?夜俠不知道去哪了,若是不介意口味,我去做幾道吧?”
衣服被任靈羽扯著,她居然低下頭,不敢看月棲的臉,我艱難的別過腦袋,“那就麻煩你了,月兒寶貝。”
月棲臉上一紅,抿著唇走向門口,我不忘在身後加上一句,“走慢點,我不餓。”
“不餓你雞毛子喊鬼啊,還讓我兒子去給你做飯?”月棲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門邊,任靈羽的嗓子就大了起來,“我兒子是被疼的,不是被呼來喚去做事的。”
我兩眼一翻,丟給她一個大白眼,“你別告訴我,你不想親口嚐嚐自己兒子的菜,你不想坐下來好好的看看他,站在外面偷看什麼?萬一我男人換衣服,就算是你兒子,我也不能讓你看多了。”
“他是我兒子!”她的聲音更大了,瞪著我。
“他是我男人!!!”我比她底氣更足,“不要我幫忙,你就自己衝上去喊兒子,要我幫忙就聽我的。”
任靈羽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了手,嘴巴里還嘟嘟囔囔的,“別忘了,我是你姨娘,還是你未來的婆婆,你怎麼能……”
“沒有我,你兒子都找不著,還媳婦呢。”拉扯著她的袖子,把人直接拽進了房間裡。
進房的她,眼睛不住的四下搜尋著,彷彿想從著簡單的佈置中汲取月棲平日一點一滴生活的痕跡,嘴巴里還不停的說著,“這裡好小委屈他了,平日裡只能誦經文,真是枯燥的日子,一定是你平日不寵他才讓他這麼安靜的,可憐了沒孃的孩子沒人做主,才被人欺負……”
我拍拍桌子,滿臉無奈,“你說夠沒有?”
“沒有!”她恨恨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