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從梧桐枝頭落下的那一刻,是否想到了今日?
卻知,我猛然回首的剎那,豔紅,已入心底。
這抹紅,是天地間的絕麗,是心尖一抹硃砂,烙印一世,隨著黃泉輪迴亦永不改變。
低頭,對拜!
我們是日夜雙俠,睥睨天下的日夜雙俠,我們的婚禮,只需要彼此,只需要天地為證。
手指的交疊,不需要任何話語,已知對方心中的柔情化為輕煙,纏綿著。
抬首,微笑中帶有淚意。
這驕傲的男子,這天地間完美至極的男子,竟為我所有。
呼吸,忽然急促,“夜,夫妻對拜之後,是不是該……”
明明看不到,我卻能感覺他在笑,溫柔的微笑,輕輕的鬆開與我緊握的手,“我是初嫁,不懂規矩,你說是什麼便是什麼。”
我明瞭,手指撫上他的面紗,薄薄的紗巾拍打著手掌心,一下下,彷彿是我的呼吸,我的心跳。
我輕拉著,面紗落。
曾經見過一面的雙瞳,如煙薄霧,訴說著生命的呼喚。
前塵化為流光,彷彿百年前的某一世,彷彿千年前的一個約定,我與他,曾對月空望,我與他,曾三生石上刻下彼此的名字,我與他,曾在一個轉身間,情嘆。
這雙眸子,我看到了百年後的牽手翱翔,看到了千載後的雨後橋頭,執傘矗立;看到了烽煙塵埃過後,人群中的凝望。
他身後的白雲變幻著,陽光在桃花林的間隙撒下斑駁的光影,夜的容顏盡入眼底。
彷彿一曲春風醉的琴音,在耳邊輕輕奏響,人在眼前,我卻似在夢中。
肌膚如雪?
還是如冰?
雪的細膩,冰的剔透,水晶的溫柔,都無法形容他。
那種氣質,彷彿我正行在楓葉橋頭,撫琴弄簫間,恍然低頭望見的水中月,清亮輝韻,想要看真切,卻無奈風聲的撥弄,只有虛幻的影子,淋漓波動著,想要掬捧,卻只是痴心。
一切,都彷彿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