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在做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他與呂墨非親非故,自然不甘心就這樣在同一條船上綁著。
那麼何子衿呢,就算看在婆婆的份上……他也不該如此絕情。在嵐合企業最需要幫助,在他的弟弟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選擇了撤資,並如此迅速的釋出通告。
婆婆的病重出家,仍是讓他無法放下麼?
她想起婆婆曾經來找她的時候,讓她好好照顧何子衿,那放心寬慰的表情。她每想一分,心裡便揪緊一分。
正式年底,臺裡搞了個小小的聚餐。自從結婚以後,常悠悠已經鮮少去這樣的場合,同事們知道她新婚燕爾,也不勉強。
很多同事還要做節目,就只是在電視臺的員工餐廳裡簡單的拼了幾張桌子,食堂的師傅加餐,簡單的做了些燒烤端上來,桌子上放了一紮一紮的啤酒。
大家圍坐一團,氣氛是愉快的,她也跟著別人後面笑。新聞組欄目組的同事們瘋起來的時候,比娛樂節目組的同事還要會玩。雖說都是些極老套的遊戲,他們這一大群的人,玩的不亦樂乎。叫好聲,起鬨聲,幾乎要將屋頂掀翻。
常悠悠看著他們,想到自己結婚的時候,在何家園,那群人也是如此興奮。所有人都抱著祝福的心,看待她跟何子衿的婚姻,直至此刻,她才驚覺,她興許很重要,也很特殊,可是,在何子衿心裡,卻永遠抵不過他的大事情。
她無法讓自己平衡。小河推給她一聽啤酒,她開啟拉環,仰頭灌了一口。
微澀的液體滑入厚重,帶著輕微的灼熱和刺痛,瞬間便勾起一股酸澀,頓時有一股酸意直直的往上湧。她差點忘記了,她是有身孕的人,她的腹中,有她和他的孩子。
她在想,這個時候,這個孩子來的真不是時候。拋開旁的,她不想,她的孩子有這樣一個狠心的,沒人情的父親。
晚上,何子衿回家的時候,燈是暗的,他以為常悠悠還沒回來,直到推開房門,才看見她懶懶的躺在床上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