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拍下來不少的照片,他不能去看她的時候,就靠這些照片瞭解她的行蹤。
他還知道,有一次她獨自在Battery-Park散步,最後停在了河邊,她彎腰去看鮮綠色的河水,風吹起,掀走她的小圓帽,她伸手沒撈住,人卻一頭栽進河裡。
兩年,他只在她面前出現了這麼一次,她躺在醫院裡,他氣急敗壞的拋開手裡的事情,坐了幾十個飛機,顧不上倒時差,直直的奔進醫院,劈頭蓋臉的將她一通罵。
她對他的突然出現,顯然表現出一副極不可思議的表情,原本晶亮的眼睛頓時變得迷迷濛濛。
她的眉梢往下壓,一副可憐委屈的小模樣。
他能說什麼呢?罵也不是,打也不是……幸虧他讓人跟著她,否則,真要出個什麼事情,他得懊惱一輩子。
是,一輩子。
他曾以為很難,可是,那一瞬間,他輕而易舉的想到了“一輩子”這三個字。
他說,小東西,我來這裡出差,順便看看你。你怎麼還不會照顧自己呢?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這是給我驚喜呢,還是驚嚇呢?
那次,他在曼哈頓逗留了半個月。
每天早上,他在酒店裡給她做早餐,照著食譜熬白粥,放溫了端去醫院喂她。她還有些不情願,死活不肯吃,他好說歹說才哄著她吃一點。
她出院後,為盡地主之誼,帶著他漫步在街心。
他跟著她的腳步,看著四周的歐式建築,嗅著空氣中隱隱的咖啡和紅酒的味道。他沒有告訴她,對這裡,或許,他已經比她還要熟悉。
因為,她在這裡。
她常常都經過的第五大道,路邊的一箇中國老人在賣彩色的風車,她站在攤子面前,認真的看著老人做風車,篾竹、繪畫、固定。
他從後面揉她的腦袋:“喜歡嗎?”
她回頭看他,點點頭,眼底滿是期盼,“喜歡。”
他看著她的模樣,突然來了興致,讓老人教他們做風車。他極認真的學著,鐵絲固定著轉軸,看似簡單的一步,他的手卻總是不靈活。她在一旁看著他出糗,吃吃的笑的開心。
最後,她很興奮的舉著他做好的那個風車,讓它隨著微風轉動,眼中閃動著細細碎碎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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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加更的事給我點時間,我是蝸牛中的蝸牛,這周的話,爭取能加個一兩更。我盡力,大家不要有太多期待。
【08】那一月,我轉過所有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控你的指紋 2(修正)
那半個月,他們走遍了曼哈頓,到Greenwich-Village的時候,那裡正在進行一場冰上曲棍球賽。
她從未看過冰上曲棍球,手裡捏著彩色的宣傳單,硬是拉著他去買門票。
球館裡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寒意,四處都是冰天雪地的模樣。她又去小賣部裡買來兩頂毛絨絨帶著線球的帽子,一頂戴在自己頭上,一頂給他戴上。
他沒有照鏡子,可是也可以想象,自己一身西裝,戴著這樣一頂帽子,該是有多滑稽。
囤球館裡人聲鼎沸,他們找到座位坐下,她並不習慣球館裡的寒意,也看不懂球賽,只是憑著喜好判斷,是黃隊贏好呢,還是紅隊贏好。她判斷的標準便是,哪個隊裡的帥哥多……
他現今想想,仍是能感覺到心底那股突然湧出來的不痛快。這是看球賽呢,還是看人呢?
他上學那會兒,也常常玩曲棍球,在球館裡短袖背心的這麼穿,也習慣了,並不覺有多少寒意。
亨她欣賞帥哥,他便給她暖手,他從未想過,他有這麼一天。他不忿的想著,若是早些年讓她認識他,那時候,他也是這樣穿著一色的盔甲,在白色冰場上飛速滑翔。那時候,場內各式各樣的吶喊助威聲,還有他的拉拉隊的聲音,所有人一波一波的尖叫歡呼吶喊聲,可比現在瘋狂多了。
沒過多會,場內爆出巨大的轟鳴聲,紅色拉拉隊的女孩子們刷的散開,尖叫著風一樣得朝賽場上衝過去。他看了一下比分,紅隊拉開了比分,遠遠的把黃隊甩在身後。他稍稍滿意了些,她好像看中了黃隊的一個小白臉兒。
她已經凍得全身僵硬,恨恨的跺跺腳,扁了扁嘴巴,嘟噥了一聲:“什麼嘛,不公平,走了!”
他隱著笑意,雙手背在身後,跟著她離開了球館。
他離開的那天,她因為參加現場模擬,沒能來送她。他坐在候機室的時候,一同過來幫他辦事的薛林問他,說,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