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那晚過後,常悠悠心裡明顯有了芥蒂,不再輕易的跟呂墨出去,呂墨也好像一下子老實了許多,並不勉強她。
只是,常悠悠對呂墨的看法,似乎又有所改變,原來,呂墨積極起來的時候,也是疾風驟雨。
每隔幾小時就有一通電話,決口不提那晚的不愉快,更不觸及要害,或者人不露面,讓人送一束花,或是旁的小禮物,讓她使不上力,無從拒絕起。
閒暇的時候更是一通一通的電話,聊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多半圍繞著她的喜好,然後等她以為可以忽略的時候,再來一通,以免她忘記。
可是,呂墨風流多情的花名依舊在外響亮,外邊兒有關他的傳言,也只是消停了一會兒,便再沒斷過,那些傳言大都跟女人有關。
常悠悠倒不是很計較,通常是聽過之後就忘了。雲薇他們幾個反倒忿忿不平,雲薇面無表情的,說:“幸好你也沒那麼愛他。”
就算親眼看到呂墨跟某個漂亮女人同進同出,常悠悠也沒什麼反應,他解釋她就聽,他皺眉她就更不會提,不太把他的風流放在眼裡。
呂墨電話之頻繁,幾乎與他的八卦緋聞曝光率,成正比。
常有良倒呂的聲音也越來越高。明示暗示,語重心長和狀似漫不經心的神來一語,紛紛出籠,讓常悠悠防不勝防,不勝其擾。
面對與呂墨這樣的關係,常悠悠拒絕不能,無視不能,輕視不能。
“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呂墨不知道是第幾次打常悠悠的電話,一直關機,“啪”一聲,手機重重的拍在桌面上。
徐思捷瞥了他一眼,細緻的塗著透明的指甲油:“還是關機?”
呂墨一動不動,半天皺著眉看了看她的手:“什麼味兒,那玩意兒塗了有什麼區別?”
徐思捷挑眉,唇角一彎:“你還有閒心來管我塗什麼?”
她說這話的時候,尾音揚起,自帶一股嫵媚,她歪了歪腦袋,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顯得很是俏皮。
呂墨愣了一愣,口裡哼了一聲。
徐思捷雙手攤開,輕輕的往指甲上吹著氣:“這些日子,光顧著處理你的風流債,人跑了吧。”
“哎,你說,她幹嘛要走呢?她這是去哪兒了呢?”
在發現常悠悠消失了以後,他去海棠灣找過,也打電話給她些個姐妹兒,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
海棠灣的老太太說,悠悠小姐留了個字條,然後就走了,說是散散心,不曉得去了哪裡,也不知道我太太掛著她……
他心裡不平衡,就算去散散心,好歹跟他說一聲,他陪她去,不是更好?
他知道這兩天得八卦新聞有點兒多,可她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他就以為她真的不在乎。誰知她竟然這麼較真兒呢?
這樣一想,呂墨心裡又有點兒高興。她對他,也不是沒有感覺的嘛……起碼,知道吃醋了。
他已經在努力把從前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都一一清理乾淨了,她怎麼就不能多等等他,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呢。
南下的列車,不停的響著交響曲。火車上是看風景的好地方,常悠悠託著下巴,看著車窗外迅速掠過的風景。不必說那一望無際的農田、村莊、山脈,也不提遠處散步的牛馬,光是那一日千里,窗外瞬息萬變似光陰流過,一時賞過千重景的快-感,便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坐火車出行,是最能體會旅途的感覺的一種方式。封閉的車廂,一閃而過的小鎮,窗外的風景似乎與自己有關,又彷彿沒有半點關係。
常悠悠有些恍惚的望著窗外,思想盡可以信馬由疆,神遊天外。看遠處那綿延的灰黑群山,看橋下那平靜寬廣的河流,看空中那飄忽不定的白雲。
火車在路上晃悠了許久,到達這座南方小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常悠悠在火車站附近找了家小旅館,這一路走來,四面環山,有山有水。她並不稀奇,只覺得隱隱的熟悉感,撲面而來。
從前,是來過這裡的吧,媽媽還有爸爸帶著她,一家三口人的旅行。
小鎮並不大,常悠悠其實也沒什麼心情逛,她出來的時候沒有帶行李,就只去鎮上買了兩套衣服用來換洗。
第二天,幾乎是到中午,她才醒過來,旅館的隔音效果並不好,外面嘈嘈雜雜,有著來自各地的旅客,說著不同的口音,嘰嘰喳喳,聽起來卻別有一番滋味。
常悠悠突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