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全部停止運轉的星艦像是被一群惡犬蠶食著的巨大骨頭，很快地開始變得面目全非起來。

最後一個進入曙光號的康納德回視了一眼，不禁為自己身後的景象為之一滯。

他想都不想地開啟了通訊系統：“將軍，我發現這群奇美拉全是變種，它們居然不愛吃人愛吃金屬了！……這個訊息要不要報告給軍部？”

上將的命令非常簡要：“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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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艦的人工智慧都需要承載物，通常需要五維乃至更高的生物合金製造。

黯夜歌姬號的中控智慧是一個不大的銀色金屬圓球，表面的流光轉合之間，透出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薄暉溢彩，觸手卻好像是帶了人體溫度一樣的柔軟。

這是六維生物合金的質地特色。

剛被帶到曙光號上，歌姬就被一層透明的能量禁錮隔閡了起來。

這是因為一艘星艦當然可以搭載兩套智慧系統，但是如果在沒有分出主次的情況下，兩套智慧將會為誰才能掌控到最高控制許可權而展開激烈爭奪。

離開自己艦體後，歌姬已經變得很虛弱了，就連常態化形都無法維持，只能在勉強在載體上方投射出一個稀薄的小小影像。

但曙光在看到她的時候還是激動了個一塌糊塗：“……你你你……你放心，我既然看到了你的本體，就就就……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歌姬沒有理光球，她原本正懨懨地跪坐在自己載體上，但在見到魯道夫後還是勉強起身行了一個屈膝禮：“將軍，又見到您了。”

魯道夫看了一眼光球，後者立刻小心翼翼地從操控臺上探出了一條能源線路，輕輕地搭在了禁錮住歌姬的能量罩上。

迷你少女的影像穩定了一點點。

“我問你兩個問題，”上將開門見山地說，“你的艦體出了什麼問題？星盜現在在哪裡？需要提醒你的是：你並沒有拒絕回答的權力。”

看起來沒那麼虛弱的歌姬先是彈了彈自己繁複華麗的裙角，然後才細聲說道：“我的艦體被人動了手腳，具體情況我在離開自己的身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