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魯道夫說。
道森只好再次行了一個軍禮。不過他這次總算得到了回應,但仍然帶著滿腹的疑慮,離開了指揮艙。
——難道是首都星那邊出現了難以處理、預料之外的棘手事務嗎?看來,需要託關係去多打聽一下了。
。
卡特中校用三言兩語簡潔扼要地向魯道夫介紹了一下夏佐方才的檢查結果,然後儘量含蓄地提醒他說:“您的資訊素波動情況已經處於較高的危險線了,如果沒有中意的Omega的話……”他在這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真的需要考慮使用一下安撫劑了。”
其實,夏佐之前對於沒有Alpha資訊素抑制劑的吐槽抱怨並不準確:針對Alpha們針劑也是存在的。畢竟10:1的AO比例註定了絕大多數的Alpha終己一生都無法與Omega進行結合,而對Omega的渴盼欲、追逐欲和保護欲卻是紮根在他們血脈深處的根深蒂固。
在這種巨大的矛盾缺口之下,Alpha資訊素安撫劑便應運而生了。
作為“個人意志勝過本能天性”的堅定擁護者和踐行者,魯道夫對那些一見到Omega、甚至一聽到Omega這個字眼就開始盲目發情的Alpha,向來採取不屑一顧的鄙視態度。因此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用到這種玩意兒的一天,當下不假思索地拒絕道:“不用。”
“恕我直言,”卡特摸了摸鼻子,有些含糊地說,“您這種狀態,已經給別人帶來困擾了。”
魯道夫:“……”
卡特對Alpha、Beta和Omega三者資訊素之間影響關係的興趣由來已久,但是苦於軍團中沒有一名Omega的存在,所以一直無法得到第一手的資料。
夏佐的到來,為他的研究開啟了一扇新的大門……卡特覺得這個機會簡直就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並且用盡了一切辦法來延續自己的研究:
比如在前幾天為夏佐進行體檢時,本來要抽取的血液劑量只需用探針扎取少許便可,但卡特硬是藉機用抽血泵抽了他整整一管的血液。
而在今天更早一點的時間,受擾於睡眠問題的魯道夫在向他求助的時候,也在他的再三請求下,被抽取了同樣劑量的血液。
“這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醫生興奮地說,“比如說標記行為,這種行為通常被認作是一種‘佔有’或者‘從屬’關係的確定,但它其實是一種融合或者互補:我在您和夏佐的血液中,都發現了這種融合,雖然微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您是什麼時候下的手?為什麼不採取更牢固一點的咬痕標記?或者乾脆是徹底的成結標記?”
魯道夫:“……”
“或者說是無意之下的結果?”卡特的猜測接近了事實的真相,“不過,這正是讓你們晚上休息不好的原因……只是,為什麼這種影響只在晚上出現呢?”
魯道夫終於開了口:“因為有東西在搞鬼。”
被封印在星艦中不得化形而出的光球淚流滿面:我是具有被聯邦政府承認人權的高等擬人智慧!不是東西!!!
“是曙光做的嗎?”卡特居然贊同地點了點頭,“不得不說人工智慧在某些方面的判斷還是非常值得信任的。您知道嗎?您和夏佐之間的相配度絕對接近了100%,不過我的研究還很粗淺,具體一些的資料還需要更長時間的積累才能確定。而且……”
“給我準備安撫劑。”魯道夫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
“我是不太肯定您這種決定的。”卡特嚴肅地說,“將軍您究竟是在糾結於什麼才如此地躊躇不前?是因為這個孩子是凱恩的兒子嗎?”
然後他不等魯道夫回答,就接著說道:“我不知道您是怎麼得到並堅持這種觀點的……但是,僅僅從那個孩子如此純淨的氣息上判斷,他就一定不可能是凱恩的孩子。”
魯道夫的瞳孔猛地緊縮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了這個被自己忽視了太久的事實。
“他的出身不比您低微,甚至可能比您還要更高。”卡特取出了隨身攜帶的平板光腦,在半空中投射出一副影象,用一種讚歎中帶有欣賞的語氣說:“請您看這裡:我從來沒有見過排列得如此完美的DNA序列拼接,完美到想要做任何基因微調修復都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他的父母必定是一名在血統上不輸於您的Alpha和一名同樣無可挑剔的Omega。而凱恩——雖然他作為一個Beta,在很多地方都不弱於一般的Alpha甚至有所強出;雖然他當年出事是因為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