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對話，酒勁已過，心中有更清晰的盤算。本就不該她出場的場合，她最後還是一言不發，離開了。

熊司露一直以為只要她喜歡溫繪年，溫繪年也喜歡她，兩個人就可以長長久久地在一起。就算有一些彆扭，鬧過之後也還是會一如既往。

她以為這就是生活，一成不變，愉快歡樂，就算有點小悲傷，等著溫繪年再來找她一切又會變得美好。

可是當溫繪年媽媽真的把溫繪年轉院，並且溫繪年家裡也無人之後，熊司露才真的明白什麼叫後背發涼——她哪裡也找不到溫繪年了。

手機不通，郵件不回，學校也不見她去，出租房裡只有那些等待發貨的酒，網店自然是停業了。

任何地方都沒有了她的蹤影。

熊司露就像丟了魂一樣，整天都處於發呆的狀態，等待著溫繪年來找她。

她課也不去上，每天都在溫繪年的出租房裡喝酒、睡覺，醉生夢死地想象溫繪年推門回來的場景。

“我說。”最看不慣的自然就是席小席，“你那班長大人捲款私逃了我還沒哭呢，你整天在這裡要死不活的幹什麼。那些酒是要賣的，不是拿來給你浪費的。嘖，真是……”席小席攏了攏頭髮，“小班長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人啊，就只有一張臉蛋還算能看，但也不算特別好看。哎……我說，她欠我的錢你幫不幫她還啊。”

“還。”熊司露坐起來，醉醺醺地說，“但她為什麼要從你那借錢？”

“結果你到現在還是不明白嗎？”席小席靠近她，捏了捏她的臉蛋說，“我的小祖宗，你從來都沒有關心過你的班長大人在做什麼，你看到的永遠都是表面。她為什麼要做生意？為什麼要補習？她的家境並不差，而她為什麼又和家裡鬧掰。還不都是因為你？而你做了什麼？你從開始到現在，有為她做過任何一件事嗎？”

“喂，你夠了，幹嘛說得這麼嚴重。”柳一柳從席小席身後拉她。

“本來就是，我說的都是實話，哪裡嚴重？算了，懶得再說。”席小席轉身走出房門，在離開前她最後丟下一句話，“我最討厭看見窩囊廢了。”

熊司露呆坐在房間裡，心裡被前所未有的挫敗、憤怒等情緒填得滿滿。那些情緒不僅把她整顆心佔據，還不時地翻湧，攪和在一起。

她真的活得這麼失敗嗎？在別人眼裡她就是這麼一個窩囊廢嗎？

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