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朱元白而言,三十萬兩黃金雖然不多,但至少也是傾其所有了,如果賠償了,那他還有財力,僱傭護衛,回到坊市嗎?
再者,因為修煉,打擾了別人吃飯,就要賠償三十萬兩黃金?這個道理,無論怎麼看,似乎都說不通啊。
所以,朱元白一時之間,也是被青袍大漢等人氣到了,那張秀氣地臉龐,幾乎是一陣青,一陣白,好似有著萬千憤怒之火,在胸膛之中燃燒,卻不敢發怒,只能顫抖著身子,將此事隱忍下來了。
他知道,在‘黑衣前輩’出現之前,自己決不能離開此地,萬一黑衣前輩找不到自己了,那他的修行之路,豈不是斷絕了嗎?
咬了咬牙,在一陣思索之後,朱元白忍辱負重,艱難地說道:“大哥,我身上已經沒有多少黃金了,雖然我打擾了各位用餐,但也不至於賠償那麼多吧?不知道賠個五萬兩黃金信不信……”
按理說,只是打擾了別人用餐,賠償五萬兩黃金,已經是天價了,畢竟這一桌子菜,雖是珍饈美味,但並不超過五十兩黃金。
啪的一聲!
聽了這話,青袍大漢想都沒想,反手就是一個巴掌,將朱元白抽到在地,用腳踩著他的胸膛,惡狠狠地怒罵道:“擦,五萬兩黃金?小子,你當老子是臭要飯的?”
說著,還在朱元白胸口之上,狠狠地碾了碾,繼續道:“三十萬兩黃金,一個子兒也甭想少,否則,老子要了你的狗命!!”
話音落下,一股兇悍之氣,頓時從青袍大漢身軀之上,升騰而起,就好像是森林之中地豺狼虎豹,兇殘無比,毫無人性。
“你……”當眾被揍,朱元白屈辱無比,渾身都在微微顫抖,可是,他內心之中,還想著見到黑衣前輩,所以,才沒有選擇自盡,同時內心之中,還有著一股強大的毅力,正再支撐著朱元白。
“咋地,被我烏嘯山踩著,你好像不服氣?”青袍大漢冷笑不已,臉上盡是得意之色,很顯然這種事情,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想無緣無故,就讓我賠償?你做夢……”朱元白咬牙說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是活膩了。”
烏嘯山冷哼一聲,說著手中暴起一團黑霧,又要對朱元白下手了。
“姓烏的,快住手。”
這時,突然又是一聲厲喝,從人群之中響起,只見巖天怒,不知道在何時,居然站了起來,厲聲指責道。
作為一名大地聖師,他一開口,倒是頗有幾分威勢,何況現在,他還沒有離開飛沙島,依舊算是朱元白的護衛。現在僱主有難,他又豈能坐視不理?
“哼,區區大地聖師,也敢壞我好事兒?”豈料,烏嘯山見了,臉色又是微微一沉,還有一股森寒地殺意,透體而出,直至遍佈了整間客棧,並且他的氣息,也在悄然改變,竟已經達到天空聖師了。
想不到,這個烏嘯山,居然不是一名普通的地頭蛇,而是早就踏入天空聖師,為禍一方了。再加上烏嘯山,在飛沙島之中,還有人暗中扶持,所以,他行事起來,也就愈發肆無忌憚了。
蹬蹬瞪。
氣勢壓迫而來,巖天怒微微一窒,旋即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臉色駭然,緊緊地閉上了嘴巴。原以為,他這個大地聖師,還能鎮住場子,誰知道,卻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啊。
“哼,自不量力。”嗤笑一聲,烏嘯山看都沒有多看巖天怒一眼,又轉過頭來,冷冷地瞥向了朱元白,似乎一名大地聖師,連讓他動手的興趣都沒有,他所在乎的,不過是朱元白手中地那些錢財。
須知,這裡可是飛沙島附近,要想在這裡作威作福,若是沒有一定財力,那是不可能的,為了自己的美好生活,烏嘯山只能欺負朱元白這種愣頭青了。
在他的狠狠壓迫之下,朱元白臉色煞白不已,心中已經產生了深深地無力感,還有絕望,若是沒有財力支撐,恐怕他在這裡,已經待不了多久了,就連巖天怒等人,也會離自己而去。
可是,面對烏嘯山的欺壓,朱元白又能如何?若是膽敢反抗,只怕接下來,他連小命都保不住了。
然而,就在朱元白絕望之際,忽然一道熟悉之中,而又帶著幾分戲虐地聲音,陡然從身後響了起來。
“唷,沒想到我第一次出來,就能看見如此大戲?看來這飛沙島,確實不是什麼好地方啊,居然藏匿了這麼多厚顏無恥之徒……”
隨著聲音,一名黑袍神秘人,邁著悠閒地步伐,緩緩走了進來,好像他突然出現,並不是住店,而是專門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