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嘯山死後,整個客棧,都在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似乎眾人都沒有回過神來,更沒有料想到,洛辰竟敢下此狠手。
以實力來看,洛辰雖然掌控了地心之火,可充其量,他在飛沙島之中,亦不過只是一名真傳弟子罷了,與烏傳軍這種老牌真傳弟子,並且踏入了天空聖師地存在相比,在實力與地位上,就差了許多。
此刻,洛辰竟敢冒著天下之大不韙,當著管事‘冷淵’的面,將烏嘯山宰了,那絕對是膽大包天,肆意妄為啊。
說句實在的,此時冷淵心裡,同樣充滿了震駭,他想不到,一個新晉真傳弟子,竟敢如此膽大妄為!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只能暫時耐著性子,靜觀事態如何發展了,如果雙方還有爭執,作為管事,冷淵就必須要插手了。
很顯然,洛辰宰了烏嘯山之後,並不想就此作罷,而是笑眯眯地看著烏傳軍,淡漠道:“這位師兄,烏嘯山已經死了,你又當如何?”
說話間,一股冰冷地氣息,亦是從洛辰身軀之上,散發開來,似乎渾然無懼這個烏傳軍,而是不卑不亢,憤然相抗。
“羅辰師弟,你好大的膽子啊,竟敢當眾殺我們烏家之人,難道你就不怕,我們本土高手,對你展開報復嗎?何況此人,還是我一名遠房叔叔……”烏傳軍咬牙切齒,殺機凜然道。
“是你叔叔又如何?當眾搶劫,還要奪人性命,魚肉鄉鄰,這種惡霸,早就該死了。”洛辰彈了彈手指頭,不屑道,既然已經決定動手,那麼,他當然不能退縮了。
“牙尖嘴利,老子才懶得和你爭!”
似乎也是知道,在道義上,已經壓制不住黑衣神秘人了,烏傳軍索性目光一轉,看向了冷淵,連道:“冷管事,這羅辰當眾殺人,以洩私憤,難道,你就不管管嗎?若是傳回宗門,我等飛沙島弟子,今後在這分島,又如何自處?還有面對平民百姓?”
看見矛頭轉向了自己,冷淵頭都大了一圈,本來,他還想著置身事外,可是現在,他想不管,恐怕都不行了。
作為飛沙島之中地管事,冷淵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執法權,一般弟子們有了爭鬥,都是由管事們來處理的。若是鬧大了,實在搞不懂,才會交由執法殿處置。
可眼下,無論是烏傳軍,還是洛辰,冷淵都不想得罪,因為一個後臺極大,另一個,則是被內定為太上長老地新容器了,如果這黑衣神秘人有什麼閃失,估計掌教至尊那邊,肯定會率先處置自己吧?
冷淵尚未想好如何開腔,另一邊,洛辰又開口了,故意提高了分貝,朗聲道:“冷管事,既然你也在,那就由你來決斷吧,雖然我宰了烏嘯山,但此人惡貫滿盈,早就被百姓們痛恨了,我殺他,可不是洩憤,而是為民除害啊。”
說到這,洛辰又環視了眾人一眼,繼續道:“像我這等正義之舉,不但不應該被問責,反而應該表彰才對,至於獎勵什麼的,我就不要了了,只要冷管事通報掌教一聲,我做了好事,那就足夠了。”
“什麼?你洩憤殺人,居然還算是好人好事兒?”
冷淵,烏傳軍等人一聽,無一不是大跌眼鏡,紛紛被洛辰的腦回路,給當場驚到了。
這傢伙,也太能說會道,還有信口雌黃了吧?雖然那烏嘯山,確實有錯在先,但這件事兒,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被定義為懲奸除惡,算是什麼正義之舉,可偏偏,洛辰愣是說了出來。
這一下,冷淵是又氣又好笑,都不知道如何,說道這個“羅辰”了,俗話說,將白的描成黑的,也莫過於如此了吧。
“羅辰,你禍根已鑄,犯下大錯,居然還不思悔改,難道,你就不怕,我上報執法殿,將你捉拿了,興師問罪嗎?做人啊,無恥到了你這等地步,老子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烏傳軍立即反駁,幾乎是站在了道德制高點上,欺辱洛辰了。
可洛辰,就好像沒聽到似的,眼神平靜地看著冷淵,笑著問道:“冷管事,現在場間,只有你身份最高,而且我所言,也並非虛假,究竟如何定性,還是由你來決定吧。”
看見洛辰將麻煩,全都拋到了自己身上,冷淵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瞬間產生了一種抓狂地感覺,事實上,如果不是為了掌教至尊的囑託,他是一刻都不願待在這裡,馬上離開。
可偏偏,這個洛辰身份太過敏感,絕不容有失,就算現在,洛辰動手殺了人,已經不佔理了,可是,冷淵還是得極力維護一番,免得他在分島之上,出了什麼意外。
所以,冷淵臉上,幾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