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菩薩顯靈了,他是來救自己的嗎?
別說,還真讓她猜著了,那個人一刻也不擔誤,快速來到床前,扯過單被將她裹住夾在腋下就往外走。
這速度太快了,快的連貝雪都沒找到說話的機會。忽然眼角的餘光看到了翹頭案上的匕首,她想也沒想,脫口道:“把那把匕首帶上。”
男子順手拿起匕首揣入懷中,走到門口,甩手一支蛇形飛鏢打在床柱上,貝雪猜出這個人留下證據,應該是為了掩飾自己特意打的煙霧彈。
男子夾著貝雪躥上房梁,三跳兩跳逃離了凌霄閣,離開了變態男的勢力範圍,貝雪心下稍定,可這個男人又是誰呢,他為什麼救自己?他又是什麼目地?那個男子始終沒有解開她的穴道,貝雪直挺挺的被他夾著別提多難受了。
因為害怕,貝雪的呼吸變的紊亂而急促,突然聞到了那個人身上有一種奇異的香氣,彷彿腦海中塵封的某個角落被髮掘了,這味道……這不是……穿越那晚的採花賊……是了,他身上就是這個特殊的香氣!
貝雪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當晚雖然沒看到那個人的模樣,但他身上的味道貝雪一直記憶猶新,還有他的聲音,但他一直沒說話,貝雪不好判斷,但光憑這味道貝雪心中就有了八成把握了。
不是她自大,而是她對幾各香藥都十分了解,這男子身上的香味十分特殊,是連她都不熟悉的,所以那個採花賊一定就是這個人,絕對差不了。
是他,怎麼會是他呢?他的目地好像十分明確就是來救自己的,可他怎麼知道自己被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貝雪一頭霧水,快速疾行的風吹的她頭腦發暈,心中如同長了野草般慌亂不安。不知道接下來又將會面對什麼樣的狀況。
月黑風高,這樣的夜晚適合做一切壞事。男子帶著她七拐八拐,最終跳進了一處十分僻靜的小院裡。
那應該是一間普通的民房,他踢開門將貝雪放到床上,然後將匕首放在桌上,點燃了油燈。
見此情景貝雪的心都涼透了,真真是剛出虎穴又入狼口啊!此時她還被床單裹得像個粽子似的,動也
,她驚懼的望著眼前一身黑衣的蒙面男子:“你究竟到底想要幹什麼?”
等了一會,見男子的眼神幽暗不定直勾勾的望著她,站在原地一聲不吭,讓人實在琢磨不透。
這不同尋常的反應令貝雪十分害怕,雖然心中認定他是採花賊,可還想確定一下,於是壯著膽子道:“別裝了,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認不出來你!你是採花賊,夜入永安侯府曾經調戲過我的採花賊!”
“採花賊”這個字眼是他平生最厭惡的,儘管每一次他都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採花行為,可他確確實實是個採花賊,不折不扣的採花賊。見貝雪認出了自己,他索性也不裝了,一把拉開蒙臉的黑布。
貝雪頓時驚的瞠目結舌,這個人正是白天與她打照面的夏一蕭。
這個採花賊居是凌霄閣在傲來國的總舵主?這實在是讓她大開眼界。看來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一點不假,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貝雪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凌霄閣就是一群歪瓜裂棗。
這個人的膽子可真不是般的大,上司的女人他都敢偷,這要是讓唐飛焰知道,他就甭想在凌霄閣混了,恐怕以後到哪都沒法混了。
只是貝雪裡知道,他之所以會這麼做,一是因為他在半自我半迷失中,採花無數,從未失手,單單在貝雪身上沒有得手。白天既然在凌霄閣認出了她,夜晚降臨,他身體裡常住的“惑心魔”,便奪走了他全部意志,不停的蠱惑他,刺激他,想把那次失手找回來。
再有就是他壓根就不想讓唐飛焰練“煞血寶典”這兩方面原因加起來,促使他膽大妄為的將貝雪劫了出來。
“你……你……原來你也是凌霄閣的人。”想到一晚就是被他非禮了,貝雪羞怒不已,但此時此刻,更多的是恐懼,她額頭上早就冒出了汗,心中已明白他下一步到底要幹什麼了。
看到雪滿臉驚恐,他的臉色也是忽明忽暗,思想在不停的做著鬥爭。
他的良心告訴他理智,不能再害人了,他的“惑心魔”卻鼓動他,美人在前,你還等什麼,還不上啊!
因為那揮之不去的“惑心魔”每到夜晚都會令他的言行和平時判若兩人,無法完全按自己的意志行事。所以這一次的鬥爭依然是“惑心魔”佔了上風。
他眼神一定,眼中有幽藍之光瑩瑩閃爍。臉上帶著邪笑,一步步向貝雪走來。貝雪自然不明白他剛剛的遲疑到底是為什麼?此時危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