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令,後宮之中,再有女子行此等劣行,斷不能輕饒。
如今皇上讓緋心管理後宮,人人不滿,處處生亂,她本想小懲大戒。是布了暗套,看哪個不知規矩的要來頂缸。但她沒想到,這般一套,居然套出這樣一件事來。她哪裡能忍得下去?更何況想起之前皇上所說的話,似有怪她一直只顧自保不知管理之意。更是讓她下定決心!她不算狠,照律該賞那華美人白綾三尺才對。如今只是讓她出家,還給她留了名聲,藥的事兩府知道,但未向各宮通報。若是她有心悔改,過幾年再接進來也不算過。但此時,別說德妃來,便是太后來,或者是皇上舍不得也來,她也絕是不讓!
朝上的事,緋心一個女人家,縱有常安常福不時給她訊息。她知道也就罷了,從不多言半句。德妃上來便有責怪之意,緋心哪裡聽不明白?是因為緋心讓德妃落了印,這事讓她也兜了一半!說實在的,當時德妃攬宮事就該有這個思想準備。緋心一年到頭的頂缸,知道要想攬權這點子事根本不算什麼。
“她不過十幾歲,風華正茂,扔到那倚月庵裡也太過淒涼。”德妃動之以情,“況且那華大人,兒子是個白痴,就這麼個女兒還送進宮來。如何忍得住傷痛?”
“妹妹此言差矣,華大人教女無方,此次該領罪而不是求情。”緋心說著,“我還顧著華家的面子,沒把事情做的太過。她的行為,不過內宮裡各知罷了。對外還是給她留了些臉面,此事已經定案,妹妹不必多說了。”
德妃讓她噎得一愣一愣的,正在想話頭。這邊已經來報,說皇上往這邊來了。雪清心裡一喜,忙著和緋心一道出來迎駕。
緋心是微怔,本能的想今天是初幾。一想是不過是三月初一,暗自吁了一口氣。又一想,皇上這會子該在朝上,怎麼跑這裡來了?難道說真是因這事鬧的不行,連皇上都架不住跑回來了?
雲曦一邁進來,乍見林雪清也在,一時有些微詫。淡淡笑笑:“清兒也在,真是巧。”
“不過都是後宮瑣事,來找姐姐商議商議。”雪清倒極是自然,她一見雲曦就高興。加上現在,她打算也當一回大度能容的好人。以前貴妃名聲不錯,今天貴妃辦這事可恰是不能容人的,都說她林雪清眼高於頂。現在正好藉著皇上在,讓皇上看看,究竟是哪個更能容人的。
“是說華豔珍的事嗎?”雲曦淨了手,便往正座上坐了,他還穿著龍袍,明顯是從朝堂上回來的。
雪清一聽他如此開門見山,心裡微微一怔。他如今直呼華美人的名字,顯然這幾天有些氣不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緋心忙著打發人奉茶端點心加墊子,根本沒打算開口說什麼。完全一副伺候人的小媳婦相。直到雲曦揚了揚手:“都坐吧,既然說了便說完罷了。”
“華美人的事出的太急,臣妾得知的時候人都送走了。臣妾也覺得這事太急了些,所以今天找姐姐來商議,看有什麼可迴轉的。”雪清輕聲說著,不時的看著雲曦的表情。他半眯著眼,手裡撥著茶蓋,卻不忙著飲。
“貴妃為何此事不與德妃共議,便自己作了主呢?”雲曦微睨著另一側的緋心。
“回皇上,臣妾覺得沒什麼不妥。當日領諸妃往先恩殿,所有妃嬪皆是在場。既然已經要依訓而為,若有違者自當處罰。”緋心低著頭,站起身回著,“臣妾沒能管好後宮,臣妾也要一併領罪!”說著,她先跪了。
德妃一看她這架勢,不但不接皇上的下茬,還來了勁了。一時間也只得也站起身跟跪,心裡把緋心罵了個一萬八千句。
“二十六那天,朕下了朝。便聽宗堂令來報,說華豔珍宮裡藏了些不光彩的東西。還說她傳了東西給朕,結果曾廣海老眼昏花,以為是常報便開啟來錄。結果老學究羞得要撞牆,說拿了嬪妃之內物是死罪,真真把朕弄得沒臉!”雲曦哼了一聲,“你們兩個管著後宮的事,訓都下了,朕的手諭也出了。那華豔珍還這樣行事,弄得上上下下哪個不笑?橫是那個左含青這個不省事的,一個莽夫管這些作什麼?正經事也沒見他這般急的!”
這話一出,兩人面上都是一緩。雪清覺得皇上還是向著父親這邊,最後一句明顯是說給雪清聽的。父親一向都說這是皇上的家事,輪不著外臣管。看來這次是她多心了!
“領罪談不上,以後警醒些便是。都起吧!”雲曦說著飲了一口茶。雪清一聽,忙著起身,向著雲曦而去,順著他的話說:“是了,不過臣妾覺得,她是初犯,姐妹一場,還是心裡過意不去。”
“朕知道清兒不是不能容人的,外頭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