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有秦斐這個人,我所知道的秘密也會隨風消散,包括您袖中的虎符。”秦斐的請求都披著帶刺的外衣,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沈梓城揉一揉酸脹的太陽穴,她本來就是來解決問題的,可是秦斐的話多少都有些不中聽,“你不必拿這些來威脅我,”她的聲音像是寒冰慢慢融化,“我既是獨自前來,就沒有要拿你們怎麼辦。”
伊卓瑪好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連眼裡的淚花都帶著晶瑩的顫抖,“多謝貴妃娘娘相救。”
自從秦斐領兵攻進大宛,第一次在城樓上看見他的驍勇善戰,策馬英姿,這個男人就深深地紮根在了她的心裡。她以為他是皇帝,於是自薦入朝,沒想到卻在沈國公府再次遇到他。她的熱情奔放如同伊犁河谷中最灼眼的一株紅花,融化了秦斐的孤獨。
濃烈的愛情因為花開錯時而結出痛苦,她不願做什麼天子嬪妃,他願意為她放棄所有的籌謀和對權勢的戀戀不捨。
沈梓城緩緩地說,“他是我的表哥,以後你也該叫我一聲妹妹。”她轉身不再去看他們,那樣愛人之間的情意綿長只會刺痛她的眼睛,“明早容嬪會急病暴斃,靈柩送回大宛。從此只有史書上的容妃和忠武親王,再無伊卓瑪和秦斐。”
長久的沉默,身後傳來秦斐的聲音,“阿梓,你自己保重。”她點點頭,他又說,“當初我和王叔皆沒下令殺阿爍。而兩軍之中因此事受到他提拔的,一個是王維雄,另一個就是我身邊的侯以林。這個人,你小心”
事到如今,竟是曾經的仇人來提點關心自己,而愛人卻可能正溫香軟玉,忘記了自己,這何嘗不讓沈梓城感覺到徹骨的悲涼?
一行清淚流下,她不想哽咽出聲,再一次點點頭,示意他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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