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赤金璀璨,御座前背立女子衣衫上的鳳凰正展翅問天,似要在這滔天富貴之中涅槃而生,直傲榮極。
驀地置身於暗沉沉的環境,秦斐本能地環視四周,燭光明滅,再無第四人。此時,殿上的女子柔夷輕擺,招他上前,三隻赤金鏤花鐲搭在她藕段似的玉臂上叮咚脆響。
秦斐喚她“妙簾”,一抹玩味揚上唇角。女子的身體似乎是突然僵硬了,突然甩袖,素手成拳,背在身後。
應金玉相擊之聲而起的是厚重的朱漆殿門被猛然推開的聲音,貫門而入的涼光,冷風以及揚起的細碎微塵都在一剎那湧向秦斐的後背,穿透他,包裹住他。同時撲向他的還有守衛打扮的十數個壯漢,幾乎是不費吹之力地鉗制住他,摁倒在地。
梓城這才轉身,邁步下階。“是阿梓,而非麗妃。二表哥失望了嘛?”她一步步靠近秦斐,逼視著他。
在後宮的另一頭,人跡寥落的長信殿裡,太后沈鶴平正凝視著殿中一角的更漏,數著落下的水滴。南喬從內閣裡走出來,將一件瑰紫色狐皮大氅披在她身上,“仔細傷眼呀娘娘。”
沈鶴平嘆了一口氣,坐回主座上,“阿斐,應該已經進宮了吧。”南喬似有些不忍地瞧了眼窗外的天,“滿衫那丫頭做事穩妥,王爺應是到了的。”“接下來,就要看阿梓了。”
南喬瞧著太后一臉落寞的神色,忍不住說,“太后相信貴妃定能救下王爺的命?她既能不顧您,又……”沈鶴平向她擺擺手,“她能容得下麗妃興風作浪多時,便是依著孤的意思來的。南昭王已死,若是又有一位親王坐實謀亂之罪,為難的是姡Ф�R雷潘�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