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重回故地,勾起回憶了。”
“那可怎麼辦啊?”
他搖了搖頭後,也很無力,“這種事,也急不成,這一年來,阿青也已經夠堅強了,不哭不鬧,只是話少了點而已。我們也不要逼他了。”
當天晚上,程沐青坐在書桌前,手支著頭,一動不動,窗外樹影晃動,月色透過窗戶爬了進來,覆蓋住了他的全身。
翌日早上,當王琪走程序沐青的房間叫他起床時,看見,程沐青臉色緋紅地躺在床上,嘴裡呢喃著,“爸爸,爸爸……”睡得很是不安穩。
王琪趕忙坐在床邊,手摸上他的額頭,甚是滾燙,焦急地喚他阿青,但他還是不省人事。她匆忙地跑到外面,把程宏叫了進來。程宏在看到此景,也很是焦慮,“快,給他穿上衣服,帶他去醫院。”
醫院的病房內,程沐青依舊未醒過來,但此時已經睡得比較安穩了,掛著吊瓶,三個人都陪在一邊。程念說道,“爸爸,哥哥他沒事吧?”
“放心,哥哥他沒事,掛完這吊瓶,就可以帶哥哥回家了。”
可掛完了吊瓶,程沐青還是沒有醒來,程宏他們還是帶著他回家了。
在昏迷了半天后,程沐青才慢慢地醒轉了過來,撐著疲憊的身子下了床,走出來臥室。來到客廳,程念立馬走了過來,“哥哥,你醒了啊。”
“恩,念念啊,”聲音也還是很無力,透著疲倦。在廚房忙活的王琪聽到聲音也立馬走了出來。
“阿青,現在身體怎樣了啊?快,坐著”
坐下後,“大伯母,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了,在休息會就好了。”
“那就好,上午我們都快擔心死了。好了,你也兩餐沒吃了,我給你熬了粥,吃好後,就吃藥,就沒事了啊。”
程沐青看著大伯母眉目間流露的擔心,讓他很是內疚。他也不想這樣的。
晚上,程宏回家,詢問著程沐青的身體,他直說已經沒事,讓你們擔心了。而且他還堅持明天就要去上學。剛開始程宏其實不答應,想讓他在休息幾天的,但程沐青一直說沒事,程宏便也沒在說什麼了。
第二天,程宏送程沐青去上學,其實大伯父已經很久沒送他上學了,因為後來,程沐青要自己乘公交車去學校的。
走進教室,夏心源早就已經在了。看到程沐青來了,立馬搭話道,“程沐青,你終於來學校了,這段時間怎麼了?”
程沐青坐下後,只是看了她幾眼,便轉過去,再沒轉過來。她問的話,也被他沒事兩個字就推了回來。
過後,程沐青對於夏心源的話,完全忽視,比剛開始的時候更嚴重,而夏心源完全是一頭霧水。
即使是在中午,夏心源拿出飯盒後,頭一次看到程沐青沒有拿出飯盒。這幾天夏心源雖然只有一個人,但她都有拿飯盒。
“以後,我都不會拿飯盒來了,你也不要拿來了。”說完,程沐青就離開了教室。留夏心源一個人愣在原地,她想不明白。
第一次,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跟他進行談話。下午放學前夕,她說道,“放學後,我們去圖書館嗎?”
“不去了,以後,我也不會再去了。”
“你到底怎麼了,幾天不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他總是以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對她。
三四天過去了。程沐青毫無變化,依舊如此。那天晚上,夏心源實在是不能忍了,她直接打電話到他家,是程念接起的。在聽程念敘述後,她是明白了。
十天過去了,夏心源實在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在放學後,夏心源硬是用盡全身的蠻力,拉著程沐青來到了教學樓後面的草地上,這邊沒有人會經過。
“你拉我來這兒幹什麼?”
“程沐青,你現在這個樣子對得起誰,你這樣封閉自己,誰又有好處?”她很是生氣地喊道。
“我的事,你不用管。”即使她如此生氣,但他還是萬年不變的表情。
“不用我管,那天你跟我講你的經歷,我說過,無關其他,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是你答應我的。”越說,她實在是剋制不住心底的焦慮。
“那我現在反悔了,可以不可以?”說完他便轉身,準備離開。夏心源見狀,立馬拉住了他的手,而程沐青一用力,甩開了她的手,而她也被迫倒退了段距離,急急忙忙拉住旁邊的欄杆才勉強沒摔倒。
而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擔心也被他快速遮掩。轉過頭,說了句對不起,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