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我只是不想再被人呼來喝去，不想再被人欺負了……”有的人便是這樣，只要給他好處，不管你是誰，是好是壞，他都會為你去做事。

“是麼？”“陌離”輕嘲。那丫鬟的一陣哭鬧的確更深的激起了喬段的怒火，達到了挑撥眾臣與玉君賢的關係，逼迫玉君賢交出白若的目的。可是，想要榮華富貴……

“陌離”揮一揮手，房門掩上，與此同時，那個丫鬟化成一片灰燼，絲毫不剩，她連驚恐的表情都沒來得及做出。

“陌離”低聲笑著，漸漸笑得大聲，似是看到了一個極好笑的笑話：“真是笨，和那玉君武一樣笨，與我這妖物做交易居然不設防，哈哈，笨死了……榮華富貴，或許下輩子有機會吧。”

秘密若是讓太多人知道了，那還算什麼秘密。知曉別人秘密的人都笨，如柳明月，如那丫鬟。

***

柳明月走出丞相府就跑了起來，跑向賢王府，跑向玉羽閣。陌離不在身邊，玉君賢也肯定又被召進皇宮，白若的身份還未明確，有可能也是個危險的人物，可是……柳明月就是止不住的想去找她，“陌離”不是也說過嗎，去找白若或許有辦法。

開始，柳明月覺得白若親切，待她如姐姐般，現在亦是如此。柳明月就是這樣，只有得到了別人的承認，看見了事實，才會真正的感到懼怕，才會去逃避。在此之前，她會一直相信。

玉羽閣，柳明月在院門外躊躇不安，眼神遊蕩在玉羽閣內，卻不進去。不是她不敢，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說，說他的陌離不見了嗎？說“陌離”不是好人嗎？萬一，她和“陌離”是一夥的怎麼辦？“陌離”怎麼會輕易放她回來報信？

白若在樓上看到了柳明月在院門外猶豫，想她有重要的事，便從二樓的視窗躍下，穿過紫竹林，走向柳明月。

遠遠的，白若就將柳明月的那一身白衣看得真切。那身白衣……是仙衣！不是被她燒了嗎？已經燒成了灰燼了，她看著燒的啊！怎麼會、怎麼會完好無損的又出現了？！天界的人知道了嗎？這麼快又要回到迷幻山了嗎？不，不可能！

白若衝過去，一把拉開藤蔓門，捏住柳明月的肩，問道：“你這身衣服是從哪裡來的？”

柳明月愣住，白若認得這身衣服，她果然和“陌離”有關係的。柳明月扯開白若的手，向後退了幾步，眼神躲避：“是陌離，他送我的。”

“不可能！”白若一口否決。陌離現在不過是個凡人罷了，他有什麼能力保住這件仙衣。

看白若的樣子，不像和“陌離”有交際的樣子，可她似乎又與“陌離”存在著某種關係。該怎麼和她說呢？

“若姐姐，喬嬌，是不是你殺的？”柳明月問。說她痴也好，呆也罷，她要的，不過是個答案。真也好，假也罷，只要她說，她就信。誰叫她是那種單純的可以隨便相信別人的人呢。

“不是。”白若認真的看著柳明月，道：“她不是我殺的，昨夜我出去是有其他事。你若不信，那就算了。”白若本來就不在乎別人的信與不信，他們即便不信，又能拿她怎樣？就算柳明月懷疑她，她也不願告知柳明月府中有妖一事，她還小，被保護著，總是好的。

“若姐姐……”得知白若的親口否認，柳明月心中的壓力減去不少，她拉著白若的手，眼中聚起了淚水：“若姐姐，他不是陌離，他親口對我說的，他不是陌離，若姐姐……”

不是陌離？是了，早應該想到的，他不是陌離。陌離幾經輪迴，孟婆湯已經完全洗去了他百年前的記憶，他該是不認識她的，面熟一說，更不該存在的。之前在王府門口相遇，就該察覺到這一點的，自己何時變得這般愚鈍了。

“他是誰？”白若問。他是誰？幻成陌離的樣子是為了什麼？妖麼？與殺喬嬌的是不是同一個妖？還有，他為什麼要告訴柳明月這些？

“他沒說……”當時她人都懵了，就亂想其他的去了，實在無力去問他是誰。問了，也不見得他會答吧。

他既然幻成了陌離，就表示他的身份目前不能昭然，他告訴柳明月他不是陌離本人，也一定有什麼目的的。白若皺眉，怎麼從她離開迷幻山開始就有一大堆煩心的事，每一件事都還與她沾邊。有了線索，就算是打不過，也不能不管吧。好像，那假陌離是在故意引她去呢。

“明月，我想去找他，你在王府等你表哥回來。還有，不要告訴你表哥這事，知道麼？”讓玉君賢知道了，難免他又衝動，若他和假陌離鬧翻了，對他有諸多壞處。

“若姐姐。”柳明月叫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