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柳佳又下了一道猛料,“要不然我把你為我吃醋的事情弄的人盡皆知。想想真是好甜蜜。”江夕一臉回味。
“你敢?”柳佳氣急,她還要臉呢。“你跟誰學的這麼無賴?”
“柳佳,”拉住她的手,“不要為難我,更不要為難自己。”
柳佳猶豫了。
江夕給了她一個輕輕的擁抱。流露出一絲笑意,“至少,你現在動心了,”
不是不答應,江夕,我現在的近況你又知道多少。
晚上回到家,安鬱還沒有回來,柳佳站在小區的路口等她,正是傍晚買菜的時候,街道旁邊熙熙攘攘。不久安鬱與宋言的身影就出現在馬路盡頭。他一隻手拿行李,一隻手攙扶著她,相攜而來,彷彿是傍晚一起買菜的普通情侶。
走到近處,發現安鬱的氣色好了不少。面對柳佳的打趣。宋言只是笑笑,“我只是怕她被風吹走。”
她的確很瘦,柳佳捏了捏她的胳膊。簡直是皮包骨頭。“還真是骨感美啊。”柳佳羨慕。
宋言把東西遞給安鬱,與柳佳道別之後就走了。
一路上安鬱一言不發。柳佳看著她怏怏的樣子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走到拐彎處的咖啡館,安鬱拉住她,“我們去喝東西。”
咖啡廳里人不多,幾對低聲細語的情侶,柳佳沒有來過這家店,卻是很喜歡他家的裝飾,木地板、木閣樓、木質的雕破圖風,就連佈置空調的地方也有古典的雕花裝飾。有的咖啡桌旁的書架上還放著幾本書,已經被翻得很舊。裝飾也都是盆栽。文藝小清新,的確是安鬱會來的地方。
安鬱選了靠角落的位置,旁邊沒有窗。咖啡加了很多的糖,須臾,又慢吞吞的從包裡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拿在手上一遍一遍的摩挲。終於還是開了口,“柳佳,我並不擅長道歉。”她似乎很是煩躁,在她的揉搓下,菸絲擠出來不少,那根菸也幾乎變形。“昨晚,是我太激動了。”
這樣的安鬱讓柳佳不安,“沒關係,江夕已經給我解釋清楚了,我不怪你……”
“你是不該怪我,這樣反而能讓你和江夕更進一步呢。”這樣尖銳的安鬱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這不是柳佳熟悉的安鬱。
柳佳握住她揉搓紙菸的手,依舊冰涼卻似乎在顫抖。“你怎麼了,安鬱?”她有點著急,並不清楚她怎麼想。
“算了,反正以後……反正也沒有以後了。”安鬱似乎在自言自語。將掉出來的菸絲碼好,似乎在拼寫著什麼字,但是很快菸絲又被她打亂堆到了一起。拿著勺子攪著咖啡,柳佳甚至懷疑她加那麼多糖會不會析出晶體。
似乎並沒有,她小口小口的喝著,似乎在享受著傍晚時光。
“外面的夕陽真美啊。”她抬起頭來,眼睛乾淨純粹,“柳佳,我們去外邊,我想抽根菸。”
真不知道夕陽與吸菸有什麼關係,難道是因為拼音相同。
外面的人群熙熙攘攘,沒有裡面那麼安靜清幽,安鬱滿足的笑笑,“總算是有點人氣了。”她拿出一盒火柴,擦了好幾下都沒有擦出火花來,又換了一根繼續,還是不行。抬頭對柳佳笑笑,“手有點抖。”
終於是著了,柳佳鬆了一口氣,她緩緩的點燃香菸,近乎痴迷的吸了一口,火柴沒有扔掉,她兩隻手護著火苗,火光在手心裡若影若現。“你冷嗎?要不我們回家?”柳佳開口。
“現在是夏天,怎麼會冷。”安鬱轉過頭看著她,“柳佳你在躲什麼?”
“我沒有。”匆忙的否認,讓她自己都覺得有點欲蓋彌彰。
“我怕別人提起那天。那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為一個人哭,我心裡沒有家人,只有一個他。”安鬱的眼睛彷彿是要滴出水來,“那天是我生日,我與他高中就相識,那是他第一次忘記我的生日。”
煙隨著她的呼吸忽明忽滅,柳佳看見她的手幾乎要觸到那火光,連忙拉住了她。安鬱摁滅菸頭,就像一個受傷的幼獸,一下子撲到柳佳懷裡。“我一個人躺在冰冰冷冷的床上,他卻在與他的女朋友花前月下的慶祝聖誕節。”安鬱歇斯底里,“那個冬天太冷,我感覺自己快要凍僵了。”
“柳佳,你說,我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床上,他們會不會在相擁而眠。”安鬱的眼淚一大串一大串的落下來,也許是這麼多年的壓抑終於有了一個發洩口,她哭的異常兇狠。柳佳甚至都不知道該從哪安慰。
她不該好奇安鬱的事。不該惹的她這麼傷心,除了抱著她,柳佳不知道自己怎樣才能讓她好受一點。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