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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有心思沾染這些凡塵俗事。你既是自居晚輩,更不該擅自驚擾慧明師叔清修,速速離去吧!”

林雲逸奉了父親嚴命,豈能就此迴轉,挺直身子道:“晚輩此次前來乃是奉了家嚴鈞命,不見到慧明師太絕不會走的。師太若是不肯代為通報,晚輩就在此等候!”說著徑自走到大門一側,閉目凝神,竟是耍起賴來。

“你!”那尼姑又急又氣,不住捻動著手中佛珠,喃喃低語道:“罪過,罪過!”接著無可奈何地對林雲逸說道:“罷了,貧尼就拼著師叔責罵,替你通報一次,倘若她老人家不肯見你,你可再不能胡攪蠻纏。”

林雲逸頓時來了jīng神,趕忙走了回來,滿口答應道:“晚輩並非蠻不講理之人,倘若慧明師太果真不肯見我,只要她知道我來過此地,我便足可回去交差了,又豈會無禮糾纏。”

片刻之後,那尼姑回來了,滿臉不情願地對他說道:“師叔要見你,你且隨我來!”

……

慧明師太神態十分慈祥,臉上雖然皺紋密佈,眉眼間倒也依稀能看出與凌風子有幾分相似,林雲逸不敢多看,猶豫了片刻,還是按佛門規矩見禮道:“雲逸叩見師太!”

慧明滿臉堆著笑,輕輕在身旁雲床上拍了拍,和聲道:“好孩子不必多禮,快坐到我身邊來,讓姑媽好好看看你!”

林雲逸雖是詫異,仍然領命坐了過去,慧明拉著他的手,微笑道:“你也不必驚訝,這出家不過是個說法,還能真個隔絕了骨肉親情不成?”

林雲逸見她這般熱絡,心中也生出幾分親切來,恭聲道:“侄兒至今方是第一次拜見,還望姑母見諒。”

“不妨事,你父親還好嗎?”

“家父近年修為jīng進,已經快要步入金丹後期,正是身體康健之時,姑母不必擔心。”

慧心欣慰地點頭道:“如此甚好,表兄艱難修道,終是有成了。他可有什麼話要你轉告嗎?”

林雲逸尷尬地說:“卻是侄兒忘了問了!”

慧心勉強一笑,似是有幾分失望,卻又開解他道:“我不過隨口一問,你也無須介意,你能來此一趟,姑媽已經十分高興了。”說到此處,她突然神sè一動,卻是發現了一絲熟悉的氣息,當下掐指作法,林雲逸儲物袋中的穿雲梭竟然突破禁制,自行跳了出來。

慧心這回倒真是喜笑顏開,拈著這梭兒問道:“你父親將此物給了你嗎?”

“侄兒法力低微,無力御器飛行,故此父親將此寶賜我代步,讓姑母見笑了。”

慧心微笑不語,手上輕輕轉動,那紫金梭的頭部竟然脫離下來,內壁上刻著一行小字,卻正是“情比金堅”四字,只是從林雲逸的角度,自然是瞧不見的。這穿雲梭本是凌風子得自玄冥塔中,後贈予表妹,可是到他成婚之rì,慧心卻又將它當作賀禮還了回去。百年之後重睹舊物,那古井無波的心中也不知浮起多少前塵舊夢。

遐想了片刻,慧心自知失態,重又旋上金梭,掩飾道:“這梭兒當年我也曾使過,有些玄妙之處,恐怕你父親也不清楚的,回頭姑母再仔細說給你聽。”

見那慧心興致如此高昂,林雲逸便耐著xìng子陪她說了些家常閒話,不知不覺已近黃昏。林雲逸心知總不能在尼庵留宿,便起身告辭。慧心雖是千般不捨,也只能勉強應了。林雲逸又問起回話之事來,慧心考慮了一會,輕嘆道:“你只須告訴你父親我一切安好就是了。也順便……替我向你母親致意。”林雲逸一一應承了,倒退出去。

……

事情辦完了,林雲逸心中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莫雲瑤,一邊暗罵自己不孝,一邊加緊趕路,rì夜兼程下,不過七rì便已返回翠屏峰上,顧不得風塵僕僕便先去拜見父親。

凌風子仔仔細細盤問了慧心的近況,等聽完回話後,卻只是淡淡說道:“我知道了。”

林雲逸又提及與慧明大師的一番交談,凌風子不置可否地說:“真如本願法倒也算是法華宗的出名功法,想必有益無害的,既是有緣得授,你閒暇之時不妨參詳一二。”等到林雲逸說起斬殺天魔的傳說,凌風子卻是話鋒一轉,不屑地說:“法華寺那幫和尚慣會假仁假義,常常吃了暗虧還替人叫好,倘若不是總有這種無名老僧坐鎮,這修真界中哪裡有他們容身之地!”林雲逸得了好處,對法華宗卻是有幾分好感,因此並不接話。

自凌風子那出來後,林雲逸又去拜見了母親,少不了一番母子情深。再下來卻拐進本院,尋起幾個師弟來。

孫雲清仍在閉關,張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