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久久才等來了一片，“呵呵，

下雪了，難得。”

身後的兩個男人相視一眼也跟著心情愉悅，也走

上前看向灰濛濛的天。一片雪花已經是恩賜了，兩人也沒

抱太大希望，韓林湊向尹瀟瀟雙手，“嘖嘖，老天爺可真

小氣，上海的冬天雖說不比其他地方，但溼冷還是令人難

受，多穿點。”

尹瀟瀟嗯了一聲，收起手負手轉向韓林，擺起嚴

肅臉孔，“說，你怎麼也來了上海？完全都不知會一聲的

。”

韓林皺起了眉，“天地良心，我今天才知道你工

作的地方。上海是個誘人城市，我也只是入潮流來這裡打

拼的，跟你說，我現在還是借住在夏斌的公司裡，我苦不

苦？”最後一句話是套著尹瀟瀟耳朵小聲嘀咕的，話裡怨

氣十足。

“放心吧，會好的，你們都能跟我們公司競爭了

。”她相信有韓林的加入，公司一定會蒸蒸日上的。

“韓林，我想跟瀟瀟單獨說會兒話，你不用等我

了。”

兩人同時望向夏斌，沉默半天的人以為他不會說

話的，尹瀟瀟沒表示，韓林瞧著兩人，此刻才後知後覺兩

人怪怪的，忽似想起什麼，“不許欺負瀟瀟！我先走了，

瀟瀟。”

尹瀟瀟笑著點頭目送他離開，轉身撞上夏斌同樣

的熟悉視線不再發顫和內疚，平靜注視。

“昨天坐公交我知道了你在的公司，以後我們會

有業務上的聯絡，也許……沒有。”幽幽的一句話道出了

今天相遇的原由，卻也讓尹瀟瀟納悶，今天來參觀了公司

，怎麼會沒有業務上的聯絡呢？她剛都在跟翰林談論，並

沒注意到夏斌的想法，難道參觀了之後他想退縮，“為什

麼會沒有？你不想……”尹瀟瀟突然詞窮，如果他不想，

她有什麼理由勸住他，又為什麼要告訴她。

“嗯，是不打算了，你該知道我初衷，沒了初衷

我拿什麼動力鞭笞自己？我也拿其他各種強逼著自己繼續

下去，可不如意……”

夏斌從別處移開視線，正視起尹瀟瀟，曾經的溫

柔臉龐籠罩一層憂鬱，尹瀟瀟張了嘴又不知怎麼說起。寒

冷的冬天裡，低沉的嗓音裡也灌了一絲顫抖，尹瀟瀟心一

突，詫異抬頭，瞧見的是夏斌抬頭苦笑。兩人在此刻安靜

了，都不知如何打破。

似乎是過了很久很久，低沉的嗓音裡不再顫抖，

“瀟瀟，你知道嗎，我現在對你是又愛又恨，你把我拒絕

的太徹底，讓我沒有了轉圜的餘地，在你的世界裡我早已

找不到出口，我拼命找拼命找，瀟瀟，不是拼命找就能找

到的。”

“夏斌……我。”忽眼前一暗，整個人已被抱進

一個懷裡，初冬早晨陽光的味道充斥鼻間。

“瀟瀟，讓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同樣的錯我不

會再犯，我們……”

尹瀟瀟蹙起了眉，推扯開夏斌，而夏斌沒意料到

她會掙脫，一時不妨鬆了手。尹瀟瀟後退幾步，雙後背在

身後一臉防備，“夏斌，我可以把我對你的情誼當做一個

美好的紀念留在心底，但也僅此而已了！我們之間可以只

是這樣的，我喜歡你的時候你不喜歡我，你喜歡我的時候

我心已定，也許已經註定我們的結果，至於偶爾的彼此歡

喜，只是一個幻覺，讓我們兩人在時間裡更認清，我們並

不合適。或許從我嘴裡說這話很可笑，我也不會想到我會

對你說我們不合適，當初即使只怕是一丁點機會我都想抓

住你的……你說，找不到出口，當初你是怎麼放開對你女

朋友的心思的，我想也可以用在我身上試試，不會找不到

……”尹瀟瀟想繼續說下去，但觸到他不可置信的受傷表

情真的說不下去了。如果換成她胡攪蠻纏，她也不會耐著

性子聽下去的。

“對不起，我……”尹瀟瀟轉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