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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會時不時冒出,人的慾望太強大吧。尹瀟瀟手貼額頭,苦笑一聲,她有時還是會想到夏斌,她是不是已經無藥可救了。

夜晚很寧靜,在瞎想中漸漸進入夢鄉,睜開眼時已是一天開始。今天的尹瀟瀟雖與之前一樣努力訓練,但已不是盲目求快了,她知道自己再也禁不起一次的腿殘,不斷的告誡自己要慢慢來,慢慢走一步步走穩。只是慢慢的走也是不易,她的額頭已滲出薄薄一層汗,因為每動一步就牽扯著神經,刺痛全身,之前求快也是不堪忍受這種鑽心刺骨的痛,幾度嚥下求救的話語,扯出一絲笑容對白槿邵擺擺手。

白槿邵知道她的意思,只是對她點點頭,環胸望向她,第一次看見她站立的身姿還是在東方羽家,那時她一瞬的站立打破了他對她所有的認知,那時才知道他渴望她能站起來,也在那刻體會到她為何如此渴望痊癒。如今與她日日相對,她的點滴努力叫人揪心卻也希冀滿懷,每天都想著她好的那天是他站她面前,她如新生的一刻是他陪伴她走過。

“別急,你先練,我出去一會。”

尹瀟瀟很是感激他的理解,他的離開無疑給了她更大的空間,在他面前學走路還是有些放不開面子的。她會心一笑,“好。”

直到白槿邵消失不見,尹瀟瀟才如臨大赦急忙擦了汗扶著欄杆喘氣,揉著腿皺眉道,“再被這麼盯下去,真要虛脫了。”

從角落裡露出頭窺探,白槿邵被她的俏皮逗樂,索性也不上前揭穿她,轉身去了東方羽的辦公室。這傢伙從上次不快的吵鬧後都沒主動現身,白槿邵吹著口哨直嘆東方羽,他不是最大方的?也是因為他的從容寬容和正直才交上的。

想起就不爽,他伸腳踹開不耐煩道,“你丫的還要多久消氣!”看到東方羽不以為意翻著書頭都沒抬他更窩火,犀利的雙眼掃過東方羽,咬牙切齒提醒著他,“我們可是兄弟!”

啪,合上書本,東方羽放下書,抬頭與他平視,“是,我們是兄弟,不需來提醒我。”

白槿邵想也是,他們的兄弟情那是沒話說的,冷冷道,“你在逃避什麼,我有讓你不見她嗎?”

東方羽一貫冷情的表情有片刻鬆動,但也只是一瞬,他起身背對白槿邵站在窗邊,“與你無關。”

白槿邵冷哼一聲,跨坐在他桌上,口氣輕鬆話裡有著明顯怒火,“這才是你的真性情,拒人於千里之外,心無旁騖。我已經有半年沒有看到你的真面目了,是什麼讓你性情大變?溫柔,呵,尹瀟瀟說你溫柔,你說搞笑不?嗯?看來這丫頭真不省心。你說是吧?”

東方羽握緊了拳又慢慢鬆開,他拒人於千里之外不是他冷情是不知該怎麼處能處到一輩子,他冷情是沒遇到融化他心的人,他一直以此自居,對愛情從不強求也不隨意。第一次遇見尹瀟瀟,他是抱著消遣的態度對待,類似的病人數不勝數,他不分心也不上心,做好一個醫生該做的就好,是白槿邵的每次談及他才正眼瞧她,除了她水靈雙眼,站在人群也很難辨出,怎麼就上心了?

他轉身正對白槿邵,苦笑說,“我不去見她真的與你無關,我想見你攔也攔不住。如果當初你少在我跟前提她,我或許不會陷的太深,依然可以遊刃有餘。”

“沒有如果,我只是遇到人生的劫想與人分享,腦子裡滿滿是她,再不說出來就怕腦子裝不下了……”東方羽的大方承認,白槿邵悲喜交加,悲的是他自個情感路太坎,喜的是一切放在臺面上少了猜忌。

東方羽上前拍拍白槿邵肩,“難兄難弟。”

白槿邵眉頭一皺,愁緒立刻衝開,揮開了東方羽手,“誰跟你難兄難弟!是我的就是我的,哥以後走幸福大路。少在我這兒擺譜瞎掛名!”

東方羽隨即點頭附和,“是是,我祝你水到渠成源遠流長。”彼此說開後,東方羽也將不快放下,他的毒舌在白槿邵面前根本不奏效,他是一根筋一直堅定自個的道理,再毒他也不買賬,東方羽也放棄了打擊他只能隨口附和。

白槿邵露出懷疑目光,“你丫的敷衍誰呢!你放棄了?先宣告,我不需要同情!”

東方羽搖搖頭,他也說不出來是什麼心態,自從強吻了她他明瞭他是喜歡上了她,他想留住她,甚至是留在身邊一輩子,可他強烈感應到她不會屬於他,她更不會真的想呆在這裡一輩子。她說不要帶凌和鈴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一切是回不去了,是她單方面對他的裁決。面對喜歡的人他怎麼會拿同情的可笑理由拱手讓人?

“我沒有同情你,我也不喜歡同情別人!浪費精力。該見的時候我會去見她的。”